山洞內，那原本略顯渾濁的空氣，在玄鐵重劍出鞘的刹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弦，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楚雲飛劍尖泛著森冷的寒光，直直指向嶽山咽喉。
這一劍他練了整整七年——自十歲那年，他親眼目睹父親被黑淵刺客那鋒利的刀刃穿心而過，鮮血如注般噴灑在地上，那觸目驚心的場景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
此後，每夜的月光灑在石牆上，他都對著那冰冷的石牆反複刺出這一式“破雲”，石牆被劍尖劃出一道道痕跡，仿佛是他仇恨的刻寫。
“叔公，您總說楚家要忍，要等。”少年的聲音裡帶著滾燙的血鏽味，那味道如同鐵鏽在高溫下散發的刺鼻氣息，仿佛能灼傷周圍的空氣。
“可我等了十七年，等來的是母親咳血的帕子，那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是祠堂裡多出來的十三塊新碑，冰冷的石碑在昏暗的祠堂裡散發著寒意。”
劍尖離嶽山喉結隻剩三寸時，老人枯瘦如柴的手指突然彈出，那手指如同乾枯的樹枝，帶著一種滄桑的質感。
他並未運勁，隻是輕輕搭在楚雲飛手腕的“太淵穴”上，那觸感就像兩片乾枯的樹葉輕輕觸碰。
少年如遭雷殛，重劍“當啷”墜地，那清脆的聲響在山洞內回蕩，帶著一種決絕的意味。
這招“拈花問穴”他在楚家典籍裡見過，是初代家主用來教訓不成器子孫的懲戒手法。
“胡鬨。”嶽山聲如洪鐘，那聲音震得山洞的石壁都微微顫抖，掌心突然翻起一股沛然巨力，拍向楚雲飛胸口。
這一掌裹著古武“烈陽勁”的熱氣，那熱氣如同剛出爐的鐵塊散發的灼熱，若打實了，莫說淬體境九重的少年，便是金丹境修士也要吐三升血。
“小心！”林塵低喝，那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在山洞內顯得格外清晰。
他左手掐訣，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閃過一道藍光——《火影忍者》人氣值減少500。
這係統是他偶然間得到的神秘寶物，其來曆神秘莫測，似乎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係統能力使用有諸多限製，召喚次數有限，且需要消耗不同動漫的人氣值。
“多重影分身之術！”
三十道橙黃身影從林塵背後炸出，每個分身都頂著標誌性的護額，結著相同的印式。
他們奔跑時，帶起一陣微風，發出輕微的呼嘯聲，如群蜂般撲向嶽山，有的揮拳，拳風呼呼作響；有的抬腳，風聲在腳邊掠過；甚至有兩個分身抄起洞壁上的火把砸過去，火把燃燒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林塵！”蘇璃反手拽住夏川的手腕，骨玉在掌心泛起幽綠光芒，那光芒如同幽深的湖水，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她右眼的朱雀胎記隨著動作微微發亮，那亮光如同閃爍的星星，“走！去洞外！”
“哎哎哎？”夏川的軟劍還插在最後一具刺客屍體裡，被她拖得踉蹌兩步，突然反應過來，“那玉佩——”
“保護好它！”林塵的聲音混著影分身的呐喊傳來，那呐喊聲震耳欲聾，“剛才嶽山看它的眼神，比看陣法核心還狠！”
話音未落，洞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如同鼓點般急促，在山洞外回蕩。
黑淵刺客像潮水般湧進來，他們脖頸的鬼紋泛著妖異的紫，那紫色如同暗夜中的鬼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指甲足有三寸長，每一步都在石地上刮出刺耳鳴響，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能劃破人的耳膜。
“來得好！”林塵甩出腰間的九節鞭——這是他根據《水滸傳》裡呼延灼的鞭法改良的招式。
鞭梢裹著風雷聲抽在最近的刺客麵門，那風雷聲如同滾滾的春雷，那家夥頭骨當場凹陷，卻仍伸著爪子撲過來，爪子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嘶嘶的聲響。
“他娘的，這些東西沒痛覺？”林塵踹飛第二具屍體，突然感覺後頸一涼，那涼意如同冰冷的雪花落在後頸。
回頭時正看見三柄淬毒短刃貼著頭皮飛過，其中一柄擦破了他的耳垂，血珠濺在影分身上，那分身立刻化作白煙消散，白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帶著一種虛無的感覺。
“小林子！接著！”夏川不知何時折了回來，鐵鏈在他手中舞成銀蛇，那銀蛇般的鐵鏈在舞動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反手一拋，鏈頭精準纏住林塵腰際，“拽緊了！”
鐵鏈突然繃直，夏川借力躍上洞頂的鐘乳石，單腳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撞進刺客群裡，那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隻聽見風聲在耳邊呼嘯。
鐵鏈掃過之處，刺客的胳膊、大腿像爛木頭般飛起來，他卻突然低笑：“這些雜碎，比滇南的毒蠱好對付多了。”
林塵趁機抹了把臉上的血，係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進擊的巨人》人氣值減少800。
他的肌肉瞬間膨脹三倍，皮膚下浮現出青黑的血管紋路，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蚯蚓，正是艾倫·耶格爾的“始祖巨人”部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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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他一拳轟在地麵，碎石像炮彈般炸向四周，那碎石飛濺的聲音如同密集的槍聲。
三個刺客被直接掀飛撞在洞壁上，鬼紋在撞擊中發出滋滋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難聞，如同燒焦的皮革。
但敵人實在太多。
林塵的呼吸逐漸粗重，額角青筋暴起——他能感覺到係統的能量在快速流逝，若再拖下去，等召喚次數耗儘……
“楚家的小兔崽子！”嶽山的暴喝打斷了林塵的思緒，那暴喝聲如同炸雷般在山洞內響起。
他轉頭望去，正看見楚雲飛像瘋了似的衝向洞中央的陣法核心。
那處地麵刻著九道金色紋路，此刻正泛著刺目的白光，那白光如同熾熱的太陽，連空氣都被灼得扭曲，扭曲的空氣發出輕微的“噝噝”聲。
“你敢碰它！”嶽山的道袍被內力震得獵獵作響，那聲音如同狂風中的旗幟，他雙掌齊出，兩道赤紅氣勁破空而去，氣勁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楚雲飛卻不閃不避，玄鐵重劍橫在胸前硬接。
氣勁撞在劍身上，迸出的火星濺在他臉上，燙得皮膚滋滋冒油，那滋滋聲如同熱油濺在皮膚上。
“毀掉又如何？”少年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楚家養了這破陣二十年，換來了什麼？父親的命！母親的命！”他揮劍斬開嶽山的第二道氣勁，劍尖終於觸到了陣法核心。
“快阻止他！”林塵心頭劇震。
他見過古籍記載——上古陣法一旦被強行破壞，溢出的能量足以將方圓十裡化為焦土。
他咬碎舌尖，鮮血噴在左手的“武”字紋身上，“係統！召喚藍染惣右介！”
藍白色的靈壓如風暴般在洞內炸開，那風暴卷起塵土，發出呼呼的聲響。
黑淵刺客們像被踩碎的螞蟻，瞬間軟倒在地；嶽山的攻勢被生生壓回體內，一口黑血噴在道袍上；就連楚雲飛都踉蹌著後退兩步，重劍“當”地砸在地上。
“林塵小友，這就是你的依仗？”藍染的聲音帶著令人安心的磁性，他負手而立，斬魄刀“鏡花水月”在腰間輕顫，那輕顫聲如同琴弦的微微顫動。
“需要我做什麼？”
“穩住陣法！”林塵衝向核心，“蘇璃！屏障！”
蘇璃的骨玉在掌心裂成碎片，碎玉懸浮在空中組成朱雀形狀，那過程中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紅光閃過，一道半透明的骨紋屏障將陣法核心籠罩起來，黑淵刺客的攻擊打在上麵，隻激起層層漣漪，漣漪蕩漾的聲音如同平靜湖麵的微瀾。
林塵跪在核心前，左手按在金色紋路上。
他能清晰感覺到能量的狂暴——像千萬條火蛇在血管裡亂竄，左臂的“武”字紋身突然泛起金光，燙得他幾乎要暈過去，那灼熱感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給我……穩！”他嘶吼著，體內的武道真氣如決堤的洪水般湧進陣法。
金色紋路逐漸由刺目轉為柔和，洞頂的黑霧開始消散，露出久違的星光，星光閃爍，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就在這時，核心中央突然浮現出一道人影。
那是個穿著玄色道袍的老者，他的麵容模糊不清，卻讓人無端生出敬畏。
“歡迎來到‘九陽之源’。”他的聲音像晨鐘暮鼓，那聲音低沉而悠遠，在山洞內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