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炸響的瞬間，林塵後頸的刺青像被潑了熱油，灼燒感順著脊椎竄進太陽穴。
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一下下撞在戰術服的防彈板上——上次這麼疼，還是在京都巷戰召喚琦玉老師時，係統警告過"過度消耗人氣值會引發血脈反噬"，可現在哪顧得上？
通風管道的金屬壁被撞得哐哐響，最近的敵人已經摸到了他們頭頂。
嶽山的匕首在掌心轉了個花，刀鞘磕在管壁上發出三聲短響——這是他們約定的"三秒後破防"暗號。
夏川的夜視鏡滑到鼻梁，露出一雙泛紅的眼睛，他把突擊步槍往腋下一夾，衝林塵比了個"我斷後"的手勢，指節捏得發白。
"炭治郎！"林塵咬碎召喚器的瞬間，舌尖嘗到鐵鏽味。
橙紅色的光霧從指縫裡湧出來，帶著山茶花的甜香，眨眼間凝成那道熟悉的身影——黑色羽織被氣流掀起，日輪刀柄的斑紋在幽暗中流轉，少年的呼吸聲像擂鼓，"火之神神樂·壹之型·圓舞！"
刀光劈開管道的刹那，林塵被氣浪掀得向後撞去。
他看見嶽山的匕首已經紮進第一個衝上來的守衛咽喉，血珠濺在對方的戰術麵罩上，綻開成妖異的紅梅；夏川的子彈擦著他耳尖飛過，在牆上打出兩排齊整的彈孔，"三點鐘五個，六點鐘三個！"那小子邊喊邊翻滾，戰術靴在地上磨出焦痕。
"林塵！"炭治郎的聲音帶著溫度，日輪刀橫在他身前，"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刀身劃出的水紋掃倒三個敵人，血沫混著雪粒濺在少年的護腕上。
林塵這才發現，少年的右眼下方多了道淡粉色的疤痕，和係統提示裡"炭治郎人氣值突破百萬，解鎖角色成長"的信息對上了。
"老辦法！"嶽山甩脫黏在匕首上的肉片，反手抽出後腰的唐刀——那是他爺爺當年打擂台用的，刀身還留著修補的銅釘，"我開路，夏川壓陣，你..."
"守住水晶柱！"林塵突然吼了一嗓子。
他看見冷鋒正瘋狂地敲打著控製台，七曜碎片在水晶柱裡劇烈震顫，幽光幾乎要穿透玻璃罩。
剛才那個被射殺的研究員屍體還在抽搐，血正順著控製台的縫隙往儀器裡淌——如果讓冷鋒完成融合，彆說救蘇璃的妹妹，整個長白山都得被次元風暴掀翻。
"你瘋了？"夏川的子彈卡殼了，他罵罵咧咧換彈夾，"現在衝過去等於送死！"
"人氣值還剩三百。"林塵扯開戰術服領口，刺青已經紅得發紫，"我能再召一次雷獅。"他盯著炭治郎的背影，少年的羽織已經被劃開三道口子，"但得先斷了冷鋒的後援。"
通風管道外突然傳來"叮"的一聲輕響。
林塵摸向耳麥，蘇璃的聲音混著電流刺進來："方正定位到你們了。"她的呼吸很輕，像在怕驚動什麼，"基地東南方有個廢棄通風口，能通到後山雪穀。"停頓兩秒，"但..."
"但什麼？"林塵踢飛撲過來的守衛，膝蓋撞在對方肋骨上，聽見清脆的斷裂聲。
"冷鋒調了一隊機械兵過去。"蘇璃的聲音突然變遠，背景裡傳來鍵盤敲擊聲，"方正說...需要三分鐘。"
"我們隻有兩分鐘！"嶽山的唐刀砍進第二個守衛的肩甲，火星濺在他臉上，燙得他眯起眼，"夏川！
炸了左邊的配電箱！"
夏川立刻會意，從戰術包裡摸出c4："倒計時十秒！"他貓著腰衝過去，子彈擦著他的帽簷飛過，在牆上留下焦黑的痕跡。
林塵看見他的戰術服右肩滲出血，應該是剛才被劃傷了，這小子卻像沒事人似的，把c4貼在配電箱上就往回跑。
"三！二！一！"
爆炸聲震得天花板落灰，林塵被氣浪掀得撞在炭治郎背上。
等視線恢複清明，他看見配電房的火光映紅了半麵牆，原本湧進來的守衛被壓在變形的金屬門後，隻剩幾個還在掙紮著爬起來。
冷鋒的控製台黑了一半，七曜碎片的幽光暗了兩成，他正瘋狂地砸著鍵盤，白大褂上的血已經凝成深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