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道鐵格柵斷裂的瞬間,林塵後頸的刺青像被潑了滾油。
他踉蹌著扶住牆,指節在水泥牆麵摳出白痕——那涼意順著指尖爬上來時,他突然想起蘇璃三天前在茶餐廳說的話:“工廠地下的排水道,近幾年水位異常上漲了三十厘米。”當時他隻當是地理數據,此刻水裡那東西遊動的觸感,分明帶著不屬於凡物的黏滑。
“退開。”嶽山的短刀斜指水麵,另一隻手按在林塵肩窩,掌心的溫度隔著運動服滲進來,“我見過這種東西。”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壓得很低,“三年前在昆侖山脈,有個裂縫裡爬出的‘水鬼’,皮膚就跟這水麵泛的藍光一個顏色。”
林塵咬著牙直起腰,琉璃珠在掌心燙出紅印。
他盯著排水道裡翻湧的藍光,突然意識到那不是光,是某種半透明的膠質物,正順著水流往地麵漫。
最前端的膠質碰到嶽山的短刀,立刻發出“滋啦”一聲,金屬表麵冒起青煙。
“召喚!”林塵低喝,後頸刺青驟然灼痛——那是係統啟動的信號。
紫黑色霧氣在他身側凝聚,宇智波鼬的身影踏著查克拉從霧中走出,三勾玉寫輪眼在昏暗廠房裡泛著猩紅。
“寫輪眼,開。”鼬的聲音像浸了冰水,指尖按在林塵額角。
林塵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排水道裡的膠質物褪去表象,露出底下盤根錯節的黑色光帶——那是次元裂縫的能量脈絡,每根光帶都在滲出腐蝕性的紫色液體,正順著地下管道往城市各處蔓延。
“核心在下方三十米。”鼬的瞳孔轉為萬花筒,“有類似查克拉的封印術式包裹,但被強行撕開了缺口。”他的手指劃過空氣,在虛空中勾勒出立體影像:黑色光帶的交彙處,懸浮著一顆跳動的幽藍晶體,表麵刻滿林塵從未見過的符文。
“那是……”林塵的聲音發緊,“九陽之源?”
嶽山突然抽刀,短刀擦著林塵耳際飛射而出——黑暗裡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一個戴夜視鏡的黑衣人從通風管道摔下來,胸口插著嶽山的短刀,血沫混著黑紫色液體從嘴角湧出。
“他們早布了後手。”嶽山抽出彆在腰間的備用短刀,刀身映著裂縫的藍光,“老林,先解決核心。我守著。”他背靠著牆站定,目光像兩把刀,掃過廠房每個陰影角落。
林塵深吸一口氣,掌心的琉璃珠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
他能感覺到係統在轟鳴,人氣值如潮水般湧進召喚空間——這是他突破化勁後第一次使用ss級召喚,連呼吸都帶著灼燒感。
“火遁·豪火滅卻!”林塵的聲音混著鼬的聲線,赤紅色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巨型火球。
鼬的萬花筒寫輪眼與林塵後頸的刺青產生共鳴,火球表麵浮現出金色符文——那是武神血脈被激活的征兆。
“轟!”火球精準砸進排水道。
林塵能聽見下方傳來玻璃碎裂般的脆響,黑色光帶開始瘋狂收縮,幽藍晶體表麵的符文成片剝落。
他踩著炭治郎的火焰躍入排水道,拳頭上纏繞著日輪刀的烈焰,對著晶體就是一記直拳。
“哢嚓——”
晶體裂開的瞬間,整個廠房劇烈震動。
林塵被氣浪掀飛,撞在牆上又重重摔下,嘴裡嘗到血味。
但他盯著排水道裡逐漸消散的藍光,咧開嘴笑了——那些黑色光帶正在崩解,像被風吹散的蛛網。
嶽山衝過來拽起他,短刀上還滴著血:“解決了?”
“解決了。”林塵抹了把嘴角的血,後頸的刺青終於不再灼燒,“但剛才探測到……”他頓了頓,看了眼鼬逐漸消散的身影,“裂縫裡有黑淵的標記。他們不是偶然利用裂縫,是在主動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