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左臂的"武"字刺青在紫霧裡炸開金光時,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那股熱流不再是灼燒,而是化作液態的力量順著血管奔湧,每過一條經脈便炸出細碎的劈啪聲——像極了小時候看父親打鑄劍,熔鐵入模時的歡鳴。
他望著掌心滲出的金芒,突然想起柳清風說過的"拳心藏山河",原來這山河,是蘇璃顫抖卻始終未撤的結印手勢,是嶽山斷刀上凝結的血珠裡映出的自己,是米拉傑咬碎的咒文裡那點不肯熄滅的火星。
"原來...這才是係統說的"人氣值"。"林塵喉間溢出低笑,金芒順著指縫淌成細流,在拳麵凝成半透明的甲胄。
他能聽見係統核心的鼓點變作了戰歌,每個音符都在他識海裡炸開畫麵:路飛舉著肉山喊"兄弟就該一起衝",鳴人勾著他脖子說"我可是要成為夥伴的光",雷獅的雷電在他拳側炸響"弱雞才單打獨鬥"。
這些被他視作召喚物的家夥,原來早就在他心裡烙下了印。
守夜人終於慌了。
權杖上的紫水晶裂開的蛛網紋裡滲出黑血,他星圖般的瞳孔第一次出現慌亂的漣漪。
可林塵沒給對方調整的機會——他屈膝、沉肩,拳麵的金芒突然暴漲三尺,連空氣都被灼得扭曲成淡藍色的霧。
這一拳他沒急著揮,而是等蘇璃的朱雀虛影繞著拳甲盤旋三匝,等嶽山斷刀上的血劍"嗡"地釘進守夜人腳邊的青石板,等米拉傑的粉色火焰裹著金芒纏上他的手腕。
"去他媽的規則屏障。"林塵咧嘴笑了,白牙在金光裡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一拳沒有破空聲,因為所有的力量都被凝在拳尖三寸——像父親教他的"悶勁",卻又比那渾厚百倍。
守夜人舉權杖去擋的瞬間,紫芒突然像被抽乾的水袋般癟了下去,金芒卻順著權杖的縫隙鑽進去,在紫水晶裡炸開無數金色的星。
"哢嚓!"
權杖斷裂的脆響比雷聲還震耳。
守夜人被震得撞穿三根石柱,胸口的法袍炸開蛛網般的裂痕,嘴角溢出的黑血裡竟混著金芒——那是被林塵力量淨化的暗能。
紫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露出滿地狼藉:嶽山的斷刀插在他腳邊,刀刃上的血珠正發出細碎的劍鳴;蘇璃的骨玉不再發抖,朱雀虛影棲在她肩頭,紅瞳裡燃著和她眼底一樣的火;米拉傑的惡魔之翼完全展開,翅尖的火焰燒穿最後一片紫霧,在半空勾勒出巨大的"炎"字咒文。
"這...這不可能!"嶽山的斷刀當啷落地。
他捂著左肋的傷口,血卻奇跡般不再滲出——剛才那拳的氣浪竟順帶著幫他止住了血。
他望著林塵拳麵未褪的金芒,喉結動了動:"我爺爺說...當年老宗師突破化神境時,也不過是周身凝氣。
你這..."
"是護持的力量。"蘇璃替他說完了。
她右手撫上自己發燙的朱雀胎記,能清晰感覺到那抹紅在呼吸——和林塵拳上的金芒同頻。
骨玉在她掌心震動,傳來遠古陰陽家殘卷裡的記載:"兩儀同輝,破界而生"。
原來所謂的契合度,從來不是召喚物的配合,是人心的共鳴。
米拉傑突然笑出了聲。
她粉色的長發被金芒鍍成暖金色,惡魔之翼抖落一片火星:"我的契約...和他的係統連上了!
剛才那拳裡有艾斯的火,有艾露莎的劍,還有...還有我哥哥的魔力!"她指尖凝聚的火焰突然變成雙色,金紅交織間竟凝出半透明的惡魔鎧甲,"原來我們從來不是被召喚的工具,是他的...夥伴。"
林塵沒接話。
他望著守夜人緩緩爬起的身影,瞳孔微縮——那家夥胸口的裂痕裡,正滲出比之前更濃的黑血。
剛才的紫水晶碎片落在地上,竟開始蠕動著重組,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尖嘯。
更讓他心沉的是,守夜人重新抬起頭時,星圖瞳孔深處翻湧著暗紅的光,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惡意。
"有意思。"守夜人的聲音不再沙啞,反而多出幾分金屬的冷硬。
他捏碎重組了一半的紫水晶,黑血濺在臉上卻凝成詭異的圖騰,"我就說...能逼我用第二形態的螻蟻,總該有點看頭。"他身後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縫,腐臭的風裹著刺耳的尖嘯湧出來,"不過啊...你們以為剛才那拳,就是"黑淵"的全部?"
林塵的金芒拳甲突然灼痛。
他望著那道裂縫裡探出的骨爪,聽著同伴們驟然緊繃的呼吸,反而笑了。
他轉頭看向蘇璃,她朱雀胎記的紅光正和他的金芒在半空交織;看向嶽山,斷刀上的血劍已經飛回他掌心,凝成完整的血劍;看向米拉傑,惡魔鎧甲正順著她的手臂蔓延,甲胄縫隙裡溢出的雙色火焰在地麵燒出戰陣。
"來啊。"林塵活動著指節,金芒在拳麵躍動如活物,"老子倒要看看,你們能有多硬。"
黑縫裡的尖嘯更響了。
守夜人背後浮現出九道鬼影,每一道都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林塵能感覺到係統核心在發燙,武神血脈在轟鳴——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
而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林塵識海裡的係統光球突然裂開一道縫。
光球內部,初代火影的木遁虛影和孫悟空的金箍棒同時震動,傳來古老的呢喃:"該醒了,孩子...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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