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表麵的裂紋呈放射狀擴散,和三天前在黑市買到的礦洞圖紙上的標記完全吻合——柳清風說過,黑淵的機關師習慣在陷阱前留下"警示紋",看似破綻,實則是更狠的殺招。
他蹲下身,用刀背挑起石板縫隙裡的枯草,果然露出下麵泛著幽藍的磷粉:"引火陣。"
蘇璃的骨玉突然發燙,她反手握住林塵手腕:"等。"朱雀虛影從她眼底飛出,在石縫前凝成火焰屏障。"轟"的一聲,磷粉遇火炸成藍紫色光霧,卻被火障擋在半尺外。
嶽山趁機大步跨進石縫,九環刀橫在胸前:"安全!"周強跟著擠進去時,褲腳擦到岩壁,一塊巴掌大的碎石"哢嗒"落地——石縫深處立刻傳來機括轉動的聲響。
"退!"柳清風突然拔高聲音。
林塵拽著蘇璃向後躍出三步,就見石縫頂端的岩壁裂開數道縫隙,無數青銅短箭如暴雨傾盆!
嶽山的九環刀旋成滿月,刀環撞碎前二十支箭,卻在第二十一支箭擦過他左肩時悶哼一聲。
周強被箭雨逼得貼在岩壁上,褲襠滲出一片濕痕,抖得像篩糠。
蘇璃的骨玉裂紋裡滲出金芒,日向雛田的白眼突然在她身側睜開:"左上方第三塊石磚!"
林塵的"武"字刺青燒得生疼。
他想起柳清風昨夜在篝火邊說的話:"黑淵的機關分三層,明陣困人,暗箭殺人,最絕的是第三層——"念頭剛起,就見雛田指向的石磚突然凹陷,露出裡麵嵌著的青銅扳指。
他撲過去抓住扳指往下一壓,機括聲戛然而止。
箭雨停的瞬間,蘇璃的火障也跟著熄滅,岩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箭孔,像被鑿穿的蜂窩。
"好險。"嶽山扯下衣襟裹住左肩的傷口,血珠透過粗布滲出來,"柳前輩說的第三層,是觸發機關的機關?"柳清風抹了把額角的汗:"他們怕活祭掙紮破壞主陣,所以設了連環殺局。"他指了指林塵手裡的青銅扳指,"這東西既是開關,也是誘餌——剛才若不是雛田的白眼,我們現在都成刺蝟了。"
林塵把扳指塞進戰術背心口袋。
路飛在召喚空間裡突然發出低吼,鳴人搓螺旋丸的藍光幾乎要透體而出,雷獅的雷霆在意識裡炸響——他知道,黑暗之心就在前麵。
石縫儘頭是道青銅門,門環是兩個交纏的骨雕夜叉,門楣刻著"鬼門"二字,紅漆早已剝落,露出下麵的白骨。
"到了。"蘇璃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她的骨玉裂得更厲害了,裂紋裡的金光卻更盛,"門後有活屍的腐臭,有黑暗之心的......"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拿到"黑暗之心"嗎?"
低沉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碾過耳膜,從青銅門後傳來。
林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鎮淵刀"嗡"地出鞘三寸。
路飛的肉乾"啪"地掉在召喚空間,鳴人搓到極致的螺旋丸在掌心炸開藍光,雷獅的雷霆劈得他意識發疼——這聲音裡的惡意,比三天前截獲的情報裡描述的更濃烈十倍。
蘇璃的朱雀胎記突然亮得刺眼,她抓住林塵的手腕,骨玉的溫度幾乎要燙穿皮膚:"是黑淵的大祭司,他......"
"閉嘴。"林塵打斷她。
他望著青銅門上晃動的影子,想起父親被黑幫砍倒時,血滴在自己手背的溫度;想起三天前在黑市截獲情報時,線人咽氣前說的"鬼門最深處";想起剛才箭雨擦過蘇璃發梢時,自己心跳漏跳的那半拍。
鎮淵刀在掌心轉了個刀花,刀身映出他發紅的眼睛:"來的正好。"
青銅門後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混著活屍嘶啞的嗚咽。
林塵能感覺到召喚空間裡的動漫角色們在躁動——路飛在捶打橡膠手臂,鳴人在結印,雷獅的雷電已經劈到了空間邊緣。
蘇璃的骨玉突然發出脆響,一道金芒從裂紋中竄出,在她指尖凝成朱雀尖喙的形狀。
嶽山把九環刀往地上一杵,刀環撞出悶響,血從繃帶裡滲出來,在青石板上洇成暗紅的花。
柳清風摸出最後一塊薑糖,卻沒有塞進嘴裡,隻是捏得指節發白。
"準備。"林塵的聲音像淬了鋼,"這次,他們跑不掉。"
青銅門"吱呀"一聲裂開條縫,腐臭的風卷著血絲撲出來時,他的"武"字刺青終於燒穿了皮膚,在左臂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那是武神血脈在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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