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握緊了手裡的斷刀,刀身映出蘇璃半透明的召喚印記,還有嶽山從訓練場裡走出來時,家傳玉佩上泛起的幽藍光芒——那抹光,和歸墟深處黑淵核心的顏色,一模一樣。
柳清風的手指在焦黑的紙頁邊緣停頓三秒,喉結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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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筆記本的動作很慢,每一頁紙摩擦的聲響都像刀刃刮過玻璃,"歸墟之外,或有彼岸"幾個字被他用指甲壓出凹痕,"三年前終南山,我在雷暴裡撿到半塊青銅鏡——鏡麵映出的不是我,是另一個穿西裝的自己。
當時測得的能量頻率,和現在訓練場的金屬震顫......"他突然合上本子,抬頭時眼底泛著青,"這不是我們的現實。
是命運織者的殘影世界。"
"命運織者?"嶽山的玄鐵劍"錚"地出鞘半寸,劍身上流動的銀光與訓練場金屬地麵交相輝映,"您是說......"
"那些能編織因果的老怪物。"柳清風的指節叩了叩老槐樹,樹乾發出空洞的回響,"歸墟虛空撕裂時,他們的力量餘波裹著我們的現實碎片,拚出了這麼個似是而非的世界。"他話音未落,我妻善逸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那聲音像被踩住脖子的雛鳥,驚得小周懷裡的藥箱"啪"地摔在地上。
善逸正蜷縮在金屬地麵的凹坑裡,右手還保持著抓握的姿勢——剛才他撿碎石時,指尖剛碰到那粒灰撲撲的石頭,表麵突然泛起金光,像被投入湖麵的硬幣。
"等等......等等!"善逸的牙齒磕得咯咯響,他顫抖著把碎石舉到耳邊,"我、我聽見了!
路飛那家夥的聲音!
他說"你們還好嗎?
"還有索隆罵罵咧咧的,娜美在敲人腦袋......"他猛地把石頭砸在地上,碎石裂開兩半,裡麵竟嵌著枚泛著海腥味的貝殼。
林塵兩步跨到善逸跟前。
他彎腰時,左臂"武"字刺青突然發燙,像被火炭烙了一下。
貝殼上的水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卻留下淡淡鹽粒,和東海的潮風一個味道。"這是......"他抬頭看向蘇璃,後者的召喚印記不知何時恢複了幾分血色,此刻正隨著貝殼的出現隱隱發亮。
"平行現實的重疊。"蘇璃蹲下身,骨珠串在貝殼上輕輕一觸,騰起一縷青色火苗——那是她召喚青鸞時才會出現的靈火,"我們的世界碎片,和被黑淵侵蝕過的二次元世界碎片,混在一起了。"她指尖撫過貝殼上的紋路,"善逸能聽見草帽團,說明這個殘影世界還保留著......"
"還保留著被召喚者的聯係!"林塵突然攥緊拳頭。
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那道連接二次元係統的印記正在瘋狂跳動,像被扔進沸水的活魚。
三年前父親死在單杠下的畫麵閃過腦海,可此刻單杠上的水銀光澤裡,竟映出了鳴人結螺旋丸的影子——不是幻覺,是真實的重疊。
"所以黑淵的使徒能侵蝕召喚物?"嶽山的玄鐵劍完全出鞘,劍尖指向天空,"因為他們本就屬於另一個碎片?"
"更麻煩的是......"柳清風的筆記本突然自動翻頁,停在畫滿星圖的那頁,"命運織者的殘影世界會自己"修正"。
老槐樹變金屬,召喚印記變透明,都是這個世界在抹除"不屬於這裡"的東西。"他抬頭時,老槐樹的銀邊葉子突然簌簌掉落,每片葉子落地都變成了細沙,"包括我們。"
林塵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遠處張嬸的吆喝——此刻那吆喝聲裡竟混進了巨人的咆哮,和鬼滅世界鍛刀村的錘響。
左手不受控製地按在胸口,那裡有係統給他的初始印記,此刻正灼燒著他的血肉,像在催促什麼。
"既然命運不肯放過我們......"他的聲音很低,卻像滾過雷的雲層,震得訓練場的金屬地麵嗡嗡作響。
蘇璃抬頭看他,發現這個向來暴烈的男人眼裡沒有憤怒,隻有燒紅的鐵般的冷靜,"那就在這裡重新定義它。"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那聲音不像任何已知生物的吼叫,更像千萬把鋼刀同時刺入金屬的摩擦聲,混著某種低頻震動,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林塵的斷刀突然從掌心飛起,懸浮在他麵前嗡嗡震顫;蘇璃的朱雀胎記泛起紅光,整個人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出;嶽山的玄鐵劍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劍身上的銀光凝成了實質的劍刃。
小周死死攥住嶽山的衣角,顫抖著指向訓練場圍牆外:"那、那是什麼......在發光......"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
雲層裂隙間,一座黑黢黢的塔尖正緩緩升起。
塔身爬滿類似血管的紫色紋路,每根紋路都在滲出幽藍光芒——和歸墟深處黑淵核心的顏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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