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顫抖著將兩塊玉簡並在一起,月光穿透玉身,交錯的紋路突然泛起幽藍,像兩條沉睡的龍突然睜開了眼。
"這是......"林塵湊過去,指尖幾乎要碰到玉簡,卻被一道冰寒的靈力彈開。
蘇璃的骨玉串突然發燙,她按住林塵手腕,朱雀胎記在夜色裡明滅:"彆碰,是封印解除的反噬。"
柳清風的喉結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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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手指撫過玉簡上突然浮現的古篆,每一道刻痕都像在往他腦子裡鑽。
當"王者不是天賦,而是詛咒"幾個字浮現在玉麵時,老人的瞳孔驟然收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原來那些玄甲衛的瘋癲,不是中了邪......"
"柳老?"林塵蹲下來,聲音發沉。
他看見老人眼角的皺紋裡浸著冷汗,像突然老了十歲。
"王者印記,是用活人的魂魄溫養的。"柳清風的聲音發顫,"每一代繼承者,都要吞噬前一任的執念。
歸墟裡那些玄甲,根本不是守衛,是被封印的...被封印的詛咒載體。"他突然抓住林塵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皮膚,"你之前能輕易掙脫印記,不是因為強,是因為那東西根本不想纏上你——它在找更"合適"的宿主。"
林塵的後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想起歸墟核心裡那些扭曲的人臉,想起嶽山劍身上那道影子——原來不是餘波,是...是詛咒在試探。
"善逸?"蘇璃突然側頭。
我妻善逸縮在火堆旁的石堆裡,雷紋從脖頸爬到耳尖,額角的汗把碎發黏成一綹,嘴裡含糊地呢喃著:"彆過來...彆過來..."
林塵走過去,剛要碰他肩膀,善逸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雷之呼吸的氣勁"唰"地掀翻了藥碗。
熱湯潑在石頭上騰起白霧,他的瞳孔還散著焦黑的殘影,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魂魄。
"善逸!"林塵按住他肩膀搖晃,"做噩夢了?"
善逸的牙齒打戰,手指死死摳住林塵的袖口:"我...我聽見一個聲音。"他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麻雀,"它說我碰了禁忌之力,再不用心控製...會被吃掉。"他掀起袖子,雷紋正順著血管往手肘爬,"塵哥你看!
它...它自己在動!"
林塵皺眉。
他能感覺到善逸體內的氣勁亂成了麻團,原本該順著雷之呼吸的經脈流轉,現在卻像被人抽走了引線的爆竹,隨時可能炸開來。
他想起善逸在歸墟裡那刀劈穿玄甲的模樣——當時他的瞳孔完全變成了雷紋的形狀,連係統提示都跳出過"禁忌模式"的警告。
"彆怕。"林塵按住善逸手腕,用武道氣勁替他梳理亂流,"我教你。"他想起自己剛學拳時,師傅說過"力由心控,心亂則力散","從基礎的呼吸法開始,今晚我守著你練。"
善逸的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暗下去:"可你...你自己的氣勁都沒恢複。"
"老子是武道教練。"林塵扯了扯嘴角,"教你控製氣勁,比打十個玄甲容易。"
話音未落,蘇璃突然拽住他後領。
林塵抬頭,就見夜空像被撕開了道金箔——原本綴滿星子的天幕裂開條縫隙,金光如瀑布傾瀉,照得鬆樹林裡的每片葉子都泛著不真實的亮。
"那是......"嶽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佩劍在鞘中嗡嗡作響,"歸墟的餘波?"
"不。"蘇璃的骨玉串紅得滴血,"是王者之力在擴散。"她指向裂隙,"看那些光的紋路,和歸墟核心的刻痕一模一樣。"
林塵望著那道裂隙,喉頭發緊。
他想起係統剛激活時,界麵上跳動的"二次元人氣值";想起蘇璃第一次召喚朱雀時,天空裡落的火雨;想起柳清風說的"詛咒在找宿主"——原來所有的異象,都是某種更龐大的東西在蘇醒。
"我們以為結束了,其實隻是開始。"他低聲說,聲音被風聲揉碎在夜空裡。
善逸攥著他的袖口,雷紋終於慢慢退成淡藍。
嶽山的手始終按在劍柄上,劍鞘上的雲紋在金光裡泛著冷光。
柳清風將兩塊玉簡重新包好,布包上沾著的碎紙片突然無風自動,像在指向某個方向。
"前麵有座廢棄古廟。"柳清風突然說,"是我年輕時走過的路。"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發白的臉色,"今晚去那歇。"
夜色更深了。
林塵背起善逸,蘇璃扶著嶽山,一行人踩著鬆針往林外走。
路過一塊巨石時,嶽山突然頓住腳步。
他回頭望向他們來時的方向,劍鐔在金光裡閃了閃——那裡有一道極淡的影子,正順著風的軌跡,往相反的方向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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