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染成詭異的紫,斑的身影在硝煙中拔升,背後六道仙人的虛影與他的查克拉徹底融合。
六勾玉輪回眼轉動時,連空氣都發出撕裂般的嗡鳴,須佐能乎的骨架上浮現出暗金紋路——那是比之前更接近實體的形態,每一根骨節都像能碾碎山嶽。
"你們已經見識過真正的力量。"斑的聲音像是從極深的地淵裡浮上來,不帶半分情緒,"現在,是時候結束了。"
我妻善逸的膝蓋先跪了下去。
雷之呼吸的紋路在他皮膚上瘋狂遊走,卻不再是先前銳利的電光,反而像被抽乾了力量的蛇,七扭八歪地往手腕處縮。
他的手指摳進泥土裡,指甲縫滲出血來,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我......我真的不行......"尾音被風卷走時,他額頭的冷汗正順著下巴砸在地上,濺起細小的泥點。
嶽山的斷劍突然發出輕響。
他咬著的舌尖破了,腥甜的血順著嘴角流進衣領,卻讓渙散的眼神重新聚起光。
斷劍的豁口卡在掌心,血珠沿著劍脊往下淌,可那截斷刃始終穩穩指著斑的方向。"就算死......"他的聲音帶著血沫的含糊,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也不能讓這種人得逞。"
鳴人抹了把嘴角的血,指腹上的紅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他的護額歪在一邊,發梢還沾著焦土,可當他抬頭看向斑時,瞳孔裡跳動的火比須佐能乎的紫光更烈。
他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拳頭——指節發出的脆響,像在給這場必死的戰鬥敲起戰鼓。
林塵的脊背還疼著。
方才落地時墊在蘇璃身下的脊椎骨,此刻每動一下都像有根燒紅的鐵簽在戳。
可他不敢動,生怕懷裡的人會醒過來,又或者......永遠醒不過來。
蘇璃的朱雀胎記淡得幾乎要看不見,睫毛卻還在輕顫,像是做著什麼不安的夢。
她的手指還勾著他的衣領,指甲在布料上壓出月牙形的印子——這讓林塵想起小時候,父親被黑幫圍住時,自己也是這樣死死攥著他的衣角。
"爸,疼嗎?"那時他才七歲,眼淚糊了一臉。
父親低頭衝他笑,血從嘴角滲出來:"不疼。
但阿塵要記住,有些架,就算明知道輸,也得咬著牙打完。"
風卷著硝煙撲過來,林塵忽然聞到鐵鏽味。
那是嶽山的血,是鳴人的血,是善逸的血,也是他自己後背上滲出來的血。
這些味道混在一起,像極了當年巷子裡的味道——但這次,他不是縮在牆角的小崽子了。
他低頭吻了吻蘇璃的發頂。
她的頭發帶著淡淡的藥香,是之前為了治療他舊傷時用的艾草味。"等打完這架,"他輕聲說,聲音被風聲撕成碎片,"帶你去吃那家你總說想去的桂花糕店。"
斑的須佐能乎抬起了手臂。
那隻由查克拉凝聚的巨手遮天蔽日,掌心凝聚的黑球正滋滋地吞噬著空氣,連光線照上去都像被揉皺的紙。
林塵把蘇璃輕輕放在地上。
她的手指戀戀不舍地從他衣領滑落,他便握住那隻手,放在自己心口。"彆怕。"他說,這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所有人聽。
鳴人最先動了。
他踩著查克拉跳躍到林塵身側,螺旋丸在掌心嗡鳴,儘管那團藍光比平時暗淡了不止三分:"我來牽製他的右手!"
嶽山的斷劍劃出半道弧,帶起一串血珠:"我纏住左腿!"
善逸突然抬起頭。
他的雷紋不知何時重新爬上了脖頸,瞳孔裡跳動著細碎的電光。
他抹了把臉,鼻涕眼淚混著血,卻咧嘴笑出一口白牙:"那、那我......我劈他腦門!"
林塵的左手按在胸口。
那裡有枚硬幣大小的疤痕,是父親臨終前用最後一口氣給他推的筋脈留下的。"自由之道"的拳譜在他腦海裡翻湧,每一招每一式都亮得像火。
他盯著斑背後六道虛影的眉心——那裡有團若隱若現的灰霧,是方才須佐能乎重組時,氣流波動的那半秒空檔留下的痕跡。
"你們拖延十秒。"他說,聲音像淬過鋼的刀,"十秒,夠我劈開他的命門。"
斑的巨手已經壓了下來。黑球在掌心膨脹,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柳清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他扶著善逸的肩膀直起腰,枯瘦的手摸向懷中——那裡有張用朱砂畫滿符咒的黃紙,邊角已經磨得發毛。
老人的指節在發抖,卻始終沒把那張紙抽出來。
他望著林塵的背影,渾濁的眼底泛起水光:"臭小子......可彆讓老頭子等太久。"
地動山搖的轟鳴裡,林塵的拳已經攥緊。
他望著斑輪回眼裡的自己,忽然笑了——像當年父親在巷子裡,望著圍過來的砍刀時那樣笑。
"爸,這次,我不會縮在牆角了。"
他踩著鳴人拋來的苦無躍起,拳風撕開空氣的聲音,比任何戰鼓都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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