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反噬會啃食經脈,就像...就像玄音說的鎖魂鏈。"她低頭盯著那些暗紋,指尖輕輕撫過最前端的一道,"師門用"縛"符鎮壓暴走的容器,可現在..."她忽然抬頭,眼底有兩簇幽火在燒,"符紋在召喚我。
昨夜我聽見玉符在哭,像有人攥著我的骨頭往地底下拽。"
林塵的拳頭捏得哢哢響。
他想伸手碰她的胳膊,又怕指尖的氣勁會扯斷那些暗紋,最後隻能重重攥住她的手腕,指腹觸到的皮膚涼得像浸在冰水裡:"為什麼不早說?"
"說了又怎樣?"蘇璃抽回手,將衣袖重新係好,"你要拿烈陽拳勁給我逼毒?
還是用召喚係統的人氣值給我續命?"她轉身望向深穀,月光在她睫毛上結了層霜,"守望之盟剛立,你要穩定人心;林教練,你肩上扛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命。"
"放屁。"林塵的聲音突然啞了。
他想起三天前立碑時,蘇璃站在碑底仰頭看他,發梢沾著石屑,眼睛亮得像淬過火的劍。
那時他隻當她是在看碑上的名字,現在想來,她是在看碑底那道"縛"字刻痕——在看自己的倒計時。
"咳。"
蒼老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
林塵轉身,就見柳清風拄著龍頭拐杖站在竹屋陰影裡,《喚靈殘卷》的絹帛封麵在他臂彎裡泛著微光:"老東西在簷下聽了半宿。"他走過來,枯瘦的手指撫過蘇璃臂上的暗紋,"係統變異了。"他翻開古籍,泛黃的紙頁上畫著扭曲的召喚陣,"原本是宿主召喚係統響應,現在變成係統主動捕獵宿主。
它在找新的容器——所有接觸過"王者之心"的人,都是候選。"
林塵的後頸又開始發緊。
他想起地脈裡那團腐臭的心跳,想起善逸說炭治郎在喊他的名字,突然明白過來:"包括我?"
"尤其是你。"柳清風的手指點在殘卷某頁,上麵用朱砂寫著"武道引信"四個大字,"你用烈陽拳勁點燃異界信標,在係統眼裡,你是最適配的載體。"他合上古籍,目光像兩把淬毒的刀,"它要把你變成第二個蘇璃,甚至...更徹底的容器。"
夜更深了。
林塵望著蘇璃臂上的暗紋,又看向柳清風手中的古籍,喉結動了動:"我要引它動手。"
"你瘋了?"蘇璃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係統現在是獵人,你這是往陷阱裡鑽!"
"不,是我當獵人。"林塵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骨玉傳到她腕間,"它不是想找載體嗎?
我給它機會。"他從懷中摸出那截"縛"字玉符,在月光下,符身的裂痕裡滲出幾縷黑霧,"我在封印石碑滴心頭血,引動地脈共鳴。
它要是真想要我,肯定會露頭。"
蘇璃還要再說,柳清風卻按住她的肩膀:"他說得對。
係統現在是暗處的狼,我們得把它逼到明處。"他轉向林塵,"需要老東西做什麼?"
"守好玄音和善逸。"林塵鬆開蘇璃的手,轉身走向竹屋,"嶽山的刀痕記錄在我屋裡,你幫我看著點。"他頓了頓,又回頭看蘇璃,"你...彆跟著。"
月光西斜時,林塵站在守望之盟碑前。
他咬破指尖,一滴心頭血落在碑底的"縛"字刻痕上。
鮮血剛滲進石縫,地脈就傳來劇烈震顫,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下撕咬封印。
他後退三步,腳尖在地上點出七個暗樁——那是"自由之道·斷念樁",專門絞殺異界能量的殺招。
午時三刻的陽光剛爬上碑頂,空中突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脆響。
一道半透明的裂痕從雲端劈開,一隻由黑霧凝聚的手從中伸出,指甲尖泛著幽藍的光,直取碑心的"王者之心"。
林塵的瞳孔縮成針尖,他大喝一聲,腳尖連點七處暗樁。
七道赤金色氣勁破土而出,像七把旋轉的刀刃,瞬間絞碎了那隻黑霧手。
碎霧落地化為灰燼,唯餘一枚拇指大小的玉符,正麵刻著"林"字,背麵是扭曲的召喚陣。
林塵捏起玉符,符身傳來熟悉的腐臭,和地脈裡那團心跳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將玉符收進懷中,望向雲端的裂痕——已經徹底閉合了。
"它想把我變成容器。"他對著山風低語,指尖摩挲著臂上的"武"字刺青,"那就看看,到底誰能把誰裝進瓶子裡。"
深夜,林塵剛推開竹屋門,嶽山就從陰影裡閃出來,手裡攥著張皺巴巴的紙條:"城東武館的人捎來的。"他的聲音沉得像塊鉛,"他們說...今早去武館,門開著,人全沒了。
現場滿地焦黑符紙,上麵的字...和我們找到的"縛"符很像。"
林塵接過紙條,借著月光看清上麵的字——是武館館主的筆跡,最後一句被血浸透了:"符紙在燒...他們的影子在笑..."
他捏緊紙條,望向東方的天空。
那裡,啟明星正被一團黑霧慢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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