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念和王臨銷正在對塑料袋進行包裝操作,確保產品的外觀和質量達到客戶的要求。
然後是標簽黏貼,他們按照產品類彆和訂單要求,正確粘貼標簽、條形碼、合格證等,確保產品的追溯性和市場合規性。
開完會後的葉君念和王臨銷早就跑出了工廠,他們一起走在了鄉間的小路上,四周靜謐得隻剩下風的低語和遠處風聲的和鳴。
“媽媽,你去哪裡?為什麼不和梅梅回家呢?”一個78歲的女孩子在路邊死死拽著母親的手。
“放開我,你爹這麼對我,我離開他已經成為必然了,你這麼拽著我乾嘛?”她的話震驚了我和王臨銷。
“可是梅梅不想離開媽媽!”小女孩的手死死拽著媽媽不放開。
女人將孩子摔在一邊,準備坐上車走,可是女孩子擋著車門不讓走。
“你想乾什麼?”女人憤怒的語氣看著無辜的女孩。
“隻是想讓媽媽陪我回家,我會跟爸爸說的,不會讓你走的。”女孩無辜的眼睛看著壓抑的媽媽。
女孩拽著媽媽到了那個老舊小區裡,大家背地裡都對她指指點點,因為她為了離婚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這小區離他們宿舍很近,於是他們就跟了過來。
正好無聊,不知道去哪裡玩,於是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聽一群老阿姨們討論這事——
阿姨原本有一個看似完整的家庭。丈夫脾氣暴躁,喝了酒就喜歡動手,家裡常常被他砸得一片狼藉。
“你以為你在外麵光鮮亮麗嗎?你穿的漂亮,打扮漂亮,是想勾引更好的男人嗎?我讓你在家裡待著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彆不知足!”男人瘋狂地衝著女人扔了一碗,砸中女人的額頭,額頭的鮮血直流而下。
女人拎包換鞋:“就你這破家,我還不想來了呢!”
女孩哭哭啼啼地拽著媽媽的衣服:“媽媽,回來,梅梅怎麼辦?弟弟怎麼辦?”
“你看看你爹這些年是怎麼對我的?每個月就給我200元,你看看你跟你弟弟的花銷,是怎麼來的?我每天東奔西跑的四處找工作,四處兼職,為的是什麼?是這家能夠多一點錢生存,你那死逼奶奶總跟你爹說,我穿的漂亮勾引男人,我難道沒有穿漂亮的資本嗎?”女人的話讓女孩哭的更傷心了。
可是女孩還是死死拽著女人,跟女人跑了外麵。
男人往門外扔了個棍子:“老子沒有你,照樣可以!滾吧,賤貨!”
男人順手拿起地上的酒就開始喝酒!
阿姨這隻被困在黑暗籠子裡的鳥兒,遍體鱗傷的一直在找出口。
梅梅跟著出來,一路跟隨:“媽媽,媽媽,還有弟弟,把我和弟弟帶走吧!梅梅求求媽媽了。”
梅梅跪在了地麵上求著女人。
“你跪我也沒用,你看我身體上的傷痕,你看我額頭的血跡,他有心疼過我嗎?你以為你花的那些錢怎麼來的?他每個月隻給我200元,其餘的都是我賺的。”女人生氣的看著麵前的她,此時此刻,她心中沒有對這個孩子的一點愛意。
“不是的,不是的,爸爸很努力的。”梅梅跪著跟著媽媽走。
“滾吧,從你爹覺得我穿漂亮有錯的那天起,他就消失在我心裡了,你和你弟都是累贅,趕緊消失吧!”女人的話讓梅梅一直在哭。
直到哭到葉君念和王臨銷開心的出來玩耍。
葉君念看著坐車離開的女人,隻能抱過那個叫做梅梅的女孩子:“跟姐姐說說,怎麼了?”
王臨銷拿出了自己的筆送給了她:“看哥哥的辦公筆,長大後跟哥哥一樣,去大廠區去工作賺錢好不好?”
“媽媽說,她放棄了我和弟弟的撫養權。”梅梅的眼淚一直在掉,最終她哇哇地大哭起來。
葉君念看著這樣可憐的孩子:“沒有關係啊!梅梅可以經常來找姐姐玩好不好?”
“對,等哥哥姐姐下了班後,梅梅一直來找我們玩,這時候梅梅也放學了是不是?”
“爸爸說,讓我退學來照顧年幼的弟弟,因為他在廠區每個月2000元,如果他失去工作,整個家就無法運轉。”梅梅的話讓葉君念有點傷心的眼睛含淚。
“爸爸是愛梅梅的,媽媽也是愛梅梅的,爸爸媽媽都不會離開的,等媽媽賺到錢就會回來的。”王臨銷給她擦著眼淚。
梅梅的眼神裡總是帶著一抹揮之不去,她思念媽媽的情感如潮水一般洶湧。
葉君念不知道該跟幼小的孩子說什麼,隻是一直望著王臨銷抿了下嘴唇。
“我家的孩子用不著你管,我會管的。”一個醉醺醺的大哥過來拎過了孩子的衣角就走。
“爸爸!”梅梅的嘴裡叫著爸爸。
“以後給我少出門,儘量彆出門,彆讓我知道你跟你媽一樣的玩意!”男人嘴裡的話讓葉君念好傷感。
葉君念憂鬱的眼睛看向了王臨銷:“銷哥以後也會變成他那樣嗎?”
“我當然不會像他那樣!”王臨銷看著葉君念憂鬱的眼神撫摸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