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夜下來裴母是做儘了地主之誼,讓許青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而某位老登卻是在早上的某件事兒過後,就開始對少年格外警惕起來。
於是今晚晚餐時,這位饞酒的嶽父甚至克製住了自己的欲望,滴酒不沾,像是一尊不動明王似的端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磕到半夜,嘴裡還吃著許青上門帶來的葡萄,就是為了監督裴思檸不要再在半夜悄悄串門。
裴母反而是小酌了幾杯有些微醺。
但事實證明,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小饞貓裴思檸不出意外的就是又在夜半三更行動了,並且還拉來了一位“盟友”為自己打掩護!
“好好好,我看老裴你是出息了,昨天醉酒今天熬夜是吧,我看你是請假兩天滿身力氣沒處使是吧,肘,跟我進屋,也是時候交交公糧了!”
“誒,不是老婆,有話好好說……彆……”
此為裡應外合之計!
去除掉一大隱患,接下來留給裴思檸的便全部都是和許青相親相愛的時間了,既然老爹如此不識抬舉,那就隻能讓老媽來治治他了!
事實證明效果拔群,對裴父造成了100點真實傷害,人到中年不得已,整個人很快就癱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這一夜寂靜而又漫長,許青這一世又沒有掛手動擋的癖好,於是隻能強行按捺住奇奇怪怪的思想讓自己陷入沉睡,結果不出意外就要出現意外了。
本來以為要安定一晚上的裴思檸竟然再一次悄悄推開了他的房門,這一次完全是在許青的眼皮子底下,像是一隻鼠鼠似的打開一條門縫探頭探腦的進來。
“你做什麼?”
“!”來人明顯渾身顫抖一下,懷裡抱著的蕎麥枕頭都差點被嚇掉在地上,“小青哥哥……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呀。”
“這不是應該我問你麼,今天怎麼又敢跑過來,不怕叔叔阿姨發現嗎?”
“沒關係,我通過精妙的計策讓媽媽把爸爸給支開了。”裴思檸戳著手指小聲蛐蛐道,這低低的音量即使是許青都沒能聽清楚。
晚上做菜的時候少女特意做了一鍋大補的養生粥。
所謂保暖思○○,有了酒和藥粥的輔助,果不其然如思檸心裡所料的那樣,剛過半夜母親就拉著父親回屋了。
露出一抹計劃通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計劃當中!
讓許青想破頭也想不到,自家那個呆呆的小思檸能想出那麼損的主意,真坑起爹來是一點都帶不猶豫的!
“說到底還是都要怪小青哥哥啦……害得我……現在連一個人睡覺都有些不適應了,你要為此負責!”
……
無獨有偶,這麵女兒坑爹坑的起勁,另一邊媽媽坑起女兒來也是不遑多讓,一個新的來客使彆墅內多出幾分熱鬨,但是薛淼淼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姑姑姑姑,淼淼姐姐嘴裡的阿青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姐姐不陪我玩,我就要姐姐陪我嘛!”
小姑娘乍一看和小時候的薛淼淼有四五分相似,外貌同樣是十分精致的可愛,二者最大的不同就是薛淼淼從小就開始留長發,而小姑娘則是梳著一頭利落的齊肩短發。
由於五官還沒有完全長開,所以給人一種假小子的感覺。
七八歲正是人類幼崽探索欲最為旺盛的時期,也是最人嫌狗厭的年紀,這一天裡薛淼淼簡直被她擾的是煩不勝煩,為什麼這個小屁孩要一直纏著她啊!
“淼淼,你妹妹婉寧可是因為聽說你回家,專程跑過來找你玩的,你就陪人家玩玩吧。”
“……”從太太透漏出的隻言片語來看,這小姑娘好像是意外的喜歡她,礙於麵子,薛淼淼隻能和這活潑好動的小姑娘在院子裡玩玩球跑跑步。
誰知對方簡直就像是裝了一個不知疲倦的核動力電池似的,最終竟然是體力雜魚的薛淼淼率先敗下陣來,而且還被這個小屁孩給嘲笑了!
“姐姐雜魚雜魚~沒想到跑兩步就已經累到差氣了誒,連小學生都不如的雜魚~”話是這樣說,但是小姑娘此時體力也已經近乎到達極限,隻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這說話方式,和當年嘴硬傲嬌的薛淼淼像極了!
硬了,聽到這番話後薛淼淼的拳頭硬了,這個表妹的雌小鬼性格到底是隨的誰啊,真是很欠揍誒!
於是少女冷著臉就往家裡走,想要衝個澡就回房間裡去自己安靜一下,和許青包個電話粥尋求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