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她指尖發顫，話都說不完整。
林逸抬手虛虛一按，牛奶杯輕輕落回原位，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林逸看著金沐瑤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能操控氣流，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昨晚的火龍卷，不是什麼氣象奇觀，是我做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切進來，
在兩人之間投下一道明暗交界的線。
金沐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腦子裡嗡嗡作響——那些被她強行壓下的猜測，
那些深夜裡反複回想的細節，此刻全被他一語戳破，
像被剝開的繭，露出裡麵從未見過的真相。
“所以……你不是運氣好站在氣流交彙處？”
她聲音乾澀，
“那些燃燒的氣球，是你用氣流卷上去的？”
“是我。”
林逸點頭，指尖在半空虛虛一擰，空氣中仿佛有細微的嗡鳴掠過，
窗簾邊角被氣流帶得輕輕顫動，
“昨晚情況緊急，隻能用這法子把燃燒的氣球卷到高空。”
“螺旋氣勁形成的龍卷風能托住它們，也能控製方向。我不想讓火星掉下來傷到人，更不想……你受到傷害。”
最後幾個字說得很輕，卻像羽毛拂過心尖，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昨晚的恐慌再次湧上來，可這次不再是對災難的恐懼，
而是後怕——如果沒有他，那些燃燒的碎片落在人群裡，落在她身上……
“那你……”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聲音平穩些，
“你一直都能做到這些嗎？像小說裡的異能者？”
“算是吧，但比異能更複雜些。也可以說是簡單些。”
林逸笑了笑，拿起那杯牛奶，指尖沿著杯口劃了圈，
杯中的牛奶突然凝聚成細小的水流，順著他的指尖蜿蜒而上，在半空卷成一道奶白的水流，
“這叫螺旋氣勁，是內家修行的功夫，不是突然覺醒的異能，隻要內家功夫修到一定境界，知道這些竅門後，便都能運用這樣的能力。”
水流在他掌心緩緩轉動。
金沐瑤看著那道懸浮在半空中的水流，
忽然想起昨夜他懷抱裡的安全感，想起那些被她當作“巧合”的細節——原來不是巧合，是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接著林逸頓了頓，目光掃過窗外——那棵老樟樹後，
灰色夾克的身影還在假裝觀察落葉。
“而且，現在有群特殊的‘訪客’，就在莊園外。”
“訪客？”
金沐瑤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看到晨霧裡晃動的樹影。
“官方的異常事件應對小組，”
林逸說得坦然，
“他們盯上我了，昨晚的事情太紮眼了，藏不住。雖然明麵上官方報道得正常，但暗地裡他們已經確定了是我出得手。”
他拿起她的手機，調出那些關於
“火龍卷”的報道，“你看這些猜測，其實都在往真相上靠，隻是沒人敢相信。”
金沐瑤的手指還在抖，卻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一種混沌被劈開的清明。
她忽然想起他幫她拍掉裙擺灰塵時的鎮定，
想起他說“運氣好”時眼底的笑意，
原來那不是僥幸，是底氣。
“他們……會傷害你嗎？”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眼裡的擔憂蓋過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