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咚咚"一響,農民軍都尉吳性敏把令旗一擺,張養熙那二杆子立馬帶著鐵甲兵推著獨輪戰車往前衝。這爛泥地可真要命,木車輪子沒走幾步就叫膠泥裹得跟粽子似的,卡在輪架子裡動彈不得。明軍的箭矢"嗖嗖"地往下砸,彈丸"劈裡啪啦"亂飛,士兵們貓著腰不敢直起身子清理爛泥,隻能咬著牙往前拱。車輪在泥裡"哧溜哧溜"打滑,戰車走得歪七扭八,活像喝醉酒的漢子。
趴在偏廂車小窗後頭的大蛋陳廷柱,瞅著眼前這場景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這幫農民軍可真夠種!腳底下跟抹了油似的站都站不穩,還得套著二三十斤的鐵甲,全靠人擠人才能穩住身子。大蛋壓低嗓門吩咐弟兄們:"放近了再打!要是沒這戰車擋著,小佛朗機炮的鐵彈子能犁地似的,一打就是一溜溝!"
眼瞅著農民軍的正廂車越逼越近,箭矢跟雨點子似的"劈裡啪啦"砸過來。巳字小營的守備官急赤白臉地吼著開火。可大蛋這五輛車上的十門炮,統共就響了三門。就這三門炮,打出去的鐵彈子也夠勁兒,直接把對麵幾輛戰車的廂板給掀飛咧!
"日他先人!咋這麼多炮打不響?"大蛋一拍腦門,準是藥撚子受潮了!趕緊扯過油布蓋住換藥撚。可換完還是白搭,火藥叫雨水泡得跟漿糊似的,多數炮照樣啞火。雨點子打在鐵甲上"叮叮當當"響成一片,遠處傳來幾聲悶雷,跟催命的鼓點似的。這仗打得,真是越打越憋屈!
農民軍那幫二杆子推著戰車衝到拒馬樁跟前,可這戰車都是用附近老鄉的獨輪車改裝的,木頭架子"咯吱咯吱"直響,哪敢真往上撞啊?眼瞅著明軍那頭的火器叫雨水泡得直冒煙,就是打不響,這幫漢子可逮著機會咧!
"弟兄們,抄家夥上啊!"領頭的把盾牌往腦袋上一頂,貓著腰就往前衝。後頭跟著的漢子們有樣學樣,一個個舉著盾牌跟烏龜似的,手腳麻利地把拒馬樁往邊上搬。這拒馬樁紮得深,搬起來費勁兒,可架不住人多力量大,三下五除二就給挪開咧。
雨點子"劈裡啪啦"砸在盾牌上,跟炒豆子似的。遠處傳來幾聲悶雷,轟隆隆地滾過天際。農民軍的漢子們喘著粗氣,渾身叫雨水澆得透濕,可這會兒誰也顧不上這些,鉚足了勁兒就往明軍戰車的接縫處衝。
明軍那邊也急了眼,弓箭手"嗖嗖"地放箭,可這雨天弓弦發軟,箭矢飛出去就跟喝醉了似的,東倒西歪沒個準頭。農民軍的漢子們貓著腰,借著盾牌掩護,跟地老鼠似的往前躥,眼瞅著就要摸到戰車跟前咧!
大蛋陳廷柱在戰車裡急得直跺腳,這雨下得可真不是時候!火藥受潮,火器打不響,眼瞅著那幫農民軍越逼越近,心裡頭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這仗打得,真是越打越憋屈!
明軍那戰車跟戰車之間,都用銅鉤子勾得牢牢的。各營戰車連接的地界兒,怕叫人鑽了空子,還擺上鹿角杈子跟拒馬槍擋著。可農民軍那幫龜孫子早有準備,專挑各營連接處下手,特彆是戰車擺得稀稀拉拉的地界兒,跟狼掏羊圈似的往裡鑽。
大蛋陳廷柱帶著他那五輛偏廂車補上來後,就給編進了牛成虎前鋒營的巳字小營。仗打到最吃緊的當口,大蛋回頭瞅了瞅身後那杆丁巳神將旗,心裡頭直念叨:崔石卿崔大將軍啊,您老可得保佑俺們打敗這幫流寇,讓弟兄們都能囫圇個兒回家!
說起這六丁六甲、二十八星宿,那可都是道觀裡供著的護法神將。明朝軍中有講究,不同營盤擺不同神旗,指望著各方神仙都來幫襯。大蛋這戰車歸巳字小營的寅字號管,按規矩就得供著丁巳神將崔石卿的旗子。
雨點子"劈裡啪啦"砸在鐵甲上,遠處傳來幾聲悶雷,跟打鼓似的。大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攥著刀把子的手直冒汗。眼瞅著農民軍越逼越近,那幫龜孫子跟不要命似的往前衝。大蛋心裡頭直打鼓:崔大將軍啊,您老可千萬顯顯靈!這仗要是打輸了,弟兄們可就全交代在這兒咧!
戰車上的火銃手急得直跺腳,火藥叫雨水泡得跟漿糊似的,咋也打不響。弓箭手倒是"嗖嗖"地放箭,可這雨天弓弦發軟,箭矢飛出去就跟喝醉了似的,東倒西歪沒個準頭。大蛋一咬牙,抄起家夥就準備拚命。這當口,就聽見身後那杆神將旗"呼啦"一聲響,跟有人使勁兒抖摟似的。大蛋心裡頭一激靈:莫不是崔大將軍真來助陣咧?
農民軍那幫二杆子可真是豁出去咧!一個個外頭套著鐵甲,裡頭還穿著綿甲,手裡攥著專門破戰車的短斧跟鐵錘,跟鐵塔似的往前拱。那架勢,活像一群餓急眼的狼崽子,盯上獵物就不撒嘴!
眼瞅著這幫鐵甲兵就要衝到車陣跟前,前鋒營總兵牛成虎那大高個兒從車護板後頭探出半拉身子,看得真真兒的。這老牛急得直跺腳,扯著破鑼嗓子朝後頭喊:"旗鼓官!給老子擂鼓!正麵戰車全他娘的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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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子"劈裡啪啦"砸在鐵甲上,遠處傳來幾聲悶雷,跟催命的鼓點似的。戰車上的火銃手急得直冒汗,火藥受潮死活打不響。弓箭手倒是"嗖嗖"地放箭,可那箭矢飛出去就跟喝醉了似的,東倒西歪沒個準頭。
牛成虎一咬牙,抄起他那把鬼頭大刀就要往外衝。這當口,就聽見身後那杆神將旗"呼啦"一聲響,跟有人使勁兒抖摟似的。老牛心裡頭一激靈:莫不是崔大將軍真來助陣咧?
農民軍那幫龜孫子越逼越近,斧頭錘子"叮叮咣咣"地往戰車上招呼。木頭板子"哢嚓哢嚓"直響,眼瞅著就要被鑿出窟窿來。牛成虎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扯著嗓子吼:"弟兄們頂住!援兵馬上就到!"可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個兒都不太信。這仗打得,真是越打越憋屈!
旗鼓官那二杆子手腳麻利得很,"唰"地就把一丈五尺高的朱雀大旗豎起來咧!那旗子紅得跟火炭似的,五方形的旗麵在風裡頭"呼啦啦"地飄,旗頭直直地指向正前方。緊接著戰鼓"咚咚咚"地擂起來,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巳字小營和午字小營的守備官聽見鼓聲,回頭一瞅見朱雀旗豎起來了,立馬扯著嗓子喊:"弟兄們,給老子把銅鉤摘嘍!"底下那些步兵手腳麻利地把頭層戰車的銅鉤子"哢嚓哢嚓"全解開咧。王順那小子跟著兩個營的僉事官,帶著一幫子重甲步兵,推著正廂車就往前衝。這幫爺們兒手裡攥的可都是要命的家夥什兒——破甲錐、箭形槍、焰形槍,專往鐵甲縫裡紮!
眨眼功夫,明軍就跟農民軍在戰車前頭攪和到一塊兒去咧。刀槍碰撞的"叮當"聲、喊殺聲混成一片,跟炸了鍋似的。有些不要命的農民軍愣是衝破了重甲步兵的防線,掄著斧頭就往偏廂車的護板上劈。"哢嚓哢嚓"的木頭斷裂聲聽得人牙根直發酸。
大蛋陳廷柱眼疾手快,抄起車上的長連枷就掄。那連枷的梢子棍頭"呼"地一聲,結結實實砸在一個農民軍腦殼上,當時就給人開了瓢。邊上的明軍弟兄也不含糊,長矛、鏜鈀一個勁兒地往車底下捅,跟叉魚似的。
農民軍都尉吳性敏在遠處看得真切,見前頭的重甲步兵要吃癟,立馬把令旗一擺。第二批戰車"咯吱咯吱"地就往前衝,那架勢跟發了瘋的野牛似的,攔都攔不住!
雨點子混著血水往地上淌,遠處傳來幾聲悶雷,跟催命的鼓點似的。這仗打得,真是越打越紅眼!朱雀旗在風裡頭"獵獵"地飄,旗麵上的紅色在陰雨天裡格外紮眼,活像一團燒著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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