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從周宸那回去,就找到了大梁家兩口子。
說了閔嵐英要勇兒去拜師的事。
兩口子麵麵相覷。
“國子監的祭酒?
那是個啥官啊!”
王氏瞪圓了眼睛問。
大梁搓著手不知所措。
“聽起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人家願意收咱們勇兒嗎?”
江思月道:
“宴老先生是享譽整個大夏的大儒。
自然是很厲害的。
我猜著閔夫人想叫咱們去,也是不想染他兒子知道是她專門去請的老師。
有可能隻是個陪襯。
但咱們這樣出身的人家。
能有機會見一見這樣的大儒。
也讓勇兒增長點見識不是?
就算是最後沒取上。
得宴老一兩句指點。
這一趟也就算沒白走。”
王氏有點聽明白了。
“所以說這個什麼祭酒,是讀書人中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
咱們勇兒去了不一定被他選上。
但是隻要見人家一麵也算是咱們賺了!”
江思月點點頭:
“差不多這麼個意思。
要是再能得人家一兩句指點,就算是不虛此行。”
王氏激動的站起來:
“那還等啥呀!
趕緊把勇兒叫回來去呀!”
大梁趕緊拽了一把他媳婦:
“人家那麼大的人物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啊!
不得聽小妹說說人家什麼時候能見,在哪裡見啊。”
王氏於是撓頭。
帶著些歉意看著江思月:
“對不住啊小妹。
我就聽人家這麼大的官。
有點激動。”
江思月笑了笑:
“大嫂一心一意為孩子們著想,已經好過許多父母了。”
就比如趙氏。
花兒想學一門傍身的手藝,她都攔著不讓。
隻想讓她在家乾活圖自己輕省。
相比來說。
王氏放任自己女兒開酒樓。
在江思月的勸說下讓勇兒在未知前途的情況下讀書。
如今還支持他拜名師。
已經算得上很開明了。
王氏被誇的很不好意思:
“小妹這誇的太過了。
希望自己孩子好,這不是應該的嗎!”
江思月笑笑不語。
按理說是應該。
但很多人卻做不到。
他們隻希望孩子對自己有用,成為家裡的血包。
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麼多賣兒賣女的了。
“成。
你們願意讓孩子去試試,我就放心了。
但是這件事還要征求勇兒的意見。
大哥大嫂。
過兩天就是閔夫人說的日子。
你們下午有空跟我一起走一趟草堂書齋唄?”
既然是要另拜老師。
最好也要跟韓夫子說一聲。
勇兒聽說要讓他去拜什麼“大儒”,腦袋還懵懵的。
“那個……
我在書齋學的挺好的。
韓夫子也對我很關照。
另拜老師就不必了吧?
再說那什麼大儒,很厲害的樣子。
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剛開蒙沒多久的?”
“勇兒啊……”
江思月剛要說話。
後頭的韓夫子不樂意了。
伸手就拍了勇兒後腦勺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傻!
那可是宴老!
國子監任教數十年的大儒。
就算人家看不上你,隨便指點你兩句也能受用終生!
再說了。
去拜一拜又不費多大勁兒。
成與不成都不虧!”
江思月沒想到韓夫子還挺支持勇兒去拜宴老的。
想來也是。
宴老在大夏的聲望。
大約就跟愛因斯坦在科學界的聲望差不多。
不管能不能拜成。
就算隻見一麵也值了。
韓夫子自己沒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