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真是好大一個反轉。
剛才還在指責江氏沉塘不冤的村民紛紛站出來,對楊婆子指指點點。
“我就說江氏這麼軟弱的性子,怎麼敢跟人私通。
果然是這個惡婆婆搞的鬼!”
“就是的。
平日裡磋磨她和盼弟,還不知足。
還非要將人沉塘!
楊婆子心太黑!”
楊婆子被罵的六神無主,指著李賴子語無倫次:
“你……你你。
胡說八道!”
還是楊宏業比較冷靜。
他上前拉了楊婆子一把。
又對眾人道:
“凡事不能隻聽一麵之詞。
李賴子平日沒少在村裡偷雞摸狗,他說的話有幾分能信!
說不得是與江氏串通好了想逃脫罪責。”
說著又轉向旁邊的胡氏:
“子建家的,你說!”
楊婆子的大兒,名叫楊子建,是胡氏那死掉的老公。
胡氏支支吾吾:
“我……我……”
江思月上前踢了踢她。
揚聲道:
“大嫂。
咱們同為楊家的媳婦,理該同病相憐。
楊婆子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清楚。
她今天能這麼對我,明天也能這麼對你。
大嫂可想清楚了!”
說著拿袖子擋了,用銀簪抵了抵她的後背。
胡氏立馬瞪大了眼睛。
然後委委屈屈的抬頭道:
“族長,娘。
今天早上是我看錯了。
是弟妹先出的門,然後李賴子才跟上的……”
楊婆子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胡氏,你在說什麼!”
胡氏嚇得趕緊垂下了眼。
同為楊家的兒媳,她其實過的也挺慘的。
不過好在她運氣比江思月好一點。
第一胎就生下了個兒子。
雖然丈夫沒了。
但他在的時候跟現在也沒什麼差彆。
楊婆子重男輕女。
平日裡做活都是分給江氏多一些,她相對少一些。
吃的也比江氏母女好一點兒。
除了糙米餅子和鹹菜,她還能多得一碗湯。
但她又比江思月運氣差一點兒。
因為生了個兒子,被婆婆寵上了天。
平日裡看見她這個做娘的也是愛搭不理,有時候還嫌棄她上不得台麵。
不像江氏。
母女倆雖一起受苦,但感情很好。
小盼弟一口一個娘親叫的香甜。
有時候還偷藏吃的給江氏。
今早上婆婆叫她汙蔑江氏跟賴子私通。
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平日裡江氏雖沒怎麼得罪她,但她就是有點嫉妒。
憑什麼她生的女兒就跟娘親。
她生了兒子反而被冷落!
等江氏被沉了塘。
她就把盼弟給搶過來。
從此兩人在楊家相依為命。
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又難熬又孤苦了!
可誰知。
江思月隻是出去了一趟,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但輕鬆把李賴子拿下。
還輕而易舉就把她也給綁了。
那根銀簪上不知是淬了什麼毒。
被戳一下就渾身酥麻難忍,根本動彈不得。
要是再說謊。
江氏說不準會要了她的命!
江思月聽胡氏終於說了實話,心裡鬆了口氣。
要不然她這場突如其來的穿越豈不是要落地成盒?
剛來大夏就喜提沉塘大禮包!
“胡氏,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楊婆子瞪著眼擼了擼袖子,揚手就要打。
被楊宏業再次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