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江思月和江母都捏了把汗。
江思傑更是變了臉色,心虛的否認:
“我沒有。
不是我!”
江思月趕緊擋在他麵前,對楊婆子道:
“你既說沒看見他的臉,又怎麼能肯定打人的就是他?
剛才兩位官爺說要看人證和物證。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我弟弟打的人?”
楊婆子被問的一愣。
轉而確信的說。
“肯定就是他!
老婆子雖然上了些年紀,但眼睛一點兒也不花。
昨天那人就是這個身量。
穿一身灰布的短褂子,上頭補了七八個補丁,其中有三個是深藍色的。
還有兩個帶花的。
鞋是八寸三碼,右腳的大拇指處破了一個洞!”
江思傑一聽,驚出一身冷汗。
昨天隻想著把臉蒙住。
可沒想到楊婆子記性竟這麼好。
把他衣服上打的補丁和鞋上露的洞都說出來了。
還好他那身舊衣服被江思月扔在了半路。
要不然今天還真麻煩了!
官差見她記得這麼清楚。
就不得不問問了。
“你昨天下午都乾什麼去了?”
江思傑本來有點心虛。
可看江思月和小侄女一臉鼓勵的看著他。
定了定心神,故作輕鬆道:
“我姐讓我去李木匠那兒了一趟。
然後又去田村長家找了我娘和姐姐。
然後就被村長派去給村裡人幫忙澆地了,一直澆到很晚才回來。”
“對,這個事兒我可以作證。”
田村長本來出去辦事了。
聽說村裡出了事,趕緊趕了回來。
“村裡有幾戶人家缺少壯勞力,昨天我叫傑子幾個去給他們幫的忙。”
田娃和張寡婦幾個也出來作證。
“傑子昨天幫我們澆了一下午地。
他是個熱心腸好青年,怎麼可能去打人?
官爺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官差點點頭,又繼續問:
“你們澆完地是什麼時候?”
田娃和傑子對視了一眼,上前道:
“戌時三刻晚上七點四十五)。”
兩個官差點點頭。
回頭對楊婆子道:
“你兒子被打是戌時正晚上七點),人家還在澆地呢。
不是他。”
楊婆子不信:
“這些人都是他們村的,肯定都向著他說話。
興許是編了瞎話騙人的。
官爺要是不信就到他家裡找找,肯定能找出昨天他穿的那身衣裳!”
官差已經有點不耐煩。
但看楊婆子堅持。
畢竟是秀才家的事,聽說跟縣太爺還挺能說的上幾句話。
隻得示意他手下:
“去,到屋裡翻翻,看能不能找出她說的衣裳。”
另一個衙役奉命去了。
翻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打補丁的衣裳倒是有很多,但是沒有楊婆子說的,三個藍色兩個帶花補丁的灰色短褂。”
官差瞅了楊婆子一眼。
徹底失去了耐心。
“查也查了,問也問了。
沒有一點證據證明就是人家乾的。
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衙門裡還有許多事,我們沒空陪你鬨了!”
跟她出來了半天什麼也沒查著。
他開始覺得是不是這楊婆子被江家人罵了,心懷不滿。
故意整的這出。
“哎,官爺。
您再問問嘛!
我敢肯定打人的就是他!
還有鞋,對!
你問問他是不是穿八寸三碼的鞋!”
官差已經不想理她:
“穿八寸三碼的男人有的是,還個個都是打你兒的凶手啊!”
“不是官爺。
真的是他!
不行你就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
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楊婆子一路追著早已走遠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