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思月帶著四個小的一起到了鎮上。
給蔡家送了貨。
就準備把攤子交給劉嬸子照顧。
她帶著四個孩子去置辦衣裳和筆墨。
“劉嬸,我今天有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攤子?
我給你三十文工錢!”
江思月的茶飲賣的快,每天都是不到中午就賣完了。
賣完了她的再賣自己的包子也來得及。
她還有三十文錢可以拿。
“好的好的,你去忙就是。
我保證給你都賣完了。”
劉嬸笑著。
又拉過江思月道一邊悄悄說:
“眼見生意這麼好,你怎麼不多弄些貨來賣?
那王婆子的東西雖差,但你這邊賣完了,她總能賣出去一些。
一來二去,也搶走了你不少生意。”
王婆子經過幾天的摸索,做出的酸梅湯味道不斷精進。
雖不能跟江思月的媲美,但也算說的過去。
這兩天漸漸也有了些市場。
特彆是江思月賣完之後。
江思月笑笑:
“我正在準備接下來的新品。
過幾天就能上市。
到時候肯定能把丟掉的客源再搶回來!”
劉嬸見她心裡有譜,也就沒再多說。
兩人正欲告辭。
就聽見彙寶巷裡一陣吹吹打打。
一行喪葬隊的抬著一口棺材出來了。
正在逛街的行人紛紛避讓。
同時搖著頭直呼晦氣。
江思月覺得奇怪:
“巷子裡有人去世?”
劉嬸附在她耳邊悄悄道:
“昨天你走的早不知道。
是蔡府的姨娘突然暴斃了。
說是得了重病。
可是在她死之前有人聽見從蔡府傳來慘叫聲。
還有瓷器摔壞的聲音。
大家都在傳是這個姨娘犯了什麼事。
被當家的和主母給毒死了!”
江思月一陣錯愕。
她知道蔡家家主蔡正宏在這兒。
這兩天接待她的都是那個臉生的丫鬟。
對蔡府的事諱莫如深。
原來是忙著處置柳姨娘了。
不得不說,杜允娘也是個狠角色。
竟能讓蔡正宏舍得殺了自己的白月光!
“大戶人家的事不是咱們這種普通百姓能懂的。
多謝嬸子幫忙,我帶孩子們去買衣裳了。”
她打了個哈哈。
帶著孩子們走了。
枝兒為著親事的事,昨天一整夜都沒怎麼合眼。
今天看著無精打采的。
花兒就想著辦法讓她高興。
“姐,你看這香山街多熱鬨啊!
等買完了衣裳,你陪我逛逛好不好?”
枝兒提不起精神。
“以後你都跟小姑一起來擺攤,隨時都能逛。
何必還要我陪?”
花兒不依:
“那不一樣。
一個人逛街多沒意思。
跟自己的好姐妹一塊逛才好呢。
反正小姑要給我開工錢了,我拿了錢第一個給姐姐買花戴!”
她從小就不招娘待見。
是姐姐每天幫她梳頭穿衣,教她如何灑掃做家務。
而枝兒的性格又隨了她爹。
是個愛護弟妹的操心命。
兩人雖是堂姊妹,卻比親姊妹還親。
“彆等開工錢了,今個兒我請。
給大家都買花戴!”
江思月笑著,帶四個孩子到了一個賣絨花的攤子上。
“買絨花啊?
各式各樣的都有!”
攤主是個年輕秀氣的小貨郎。
笑的一臉喜氣。
花兒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好看的絨花,挨個兒拿起來在她姐姐的頭上比量。
團兒也是這個摸摸,那個看看。
愛不釋手。
勇兒作為唯一的男孩子,有些彆扭。
但又知道大家是為了哄大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