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虎來的時候。江思月已經給幾個病人紮完了針。
每人要了三百文診費。
頭疼的那位是多年積疾,還需要再紮針鞏固。
於是約好了隔天一次的針灸,直到徹底痊愈。
馮掌櫃試探著問:
“江娘子,要不然你每天抽一些時間來我藥堂坐診?
工錢咱們好商量。”
隻一下午就給他拉來這麼多回頭客。
除了這些針灸立馬見效的。
估計那些用過藥覺得好的以後還得來找她。
江思月想了想,搖頭:
“謝謝馮掌櫃好意。
我最近在籌備茶飲鋪子,忙的脫不開身。
等忙過這陣時間再說吧。”
想叫病患們接受她這個女大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等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奶茶店步入正軌。
她就可以騰出手來專門忙藥堂的事。
或者如馮掌櫃所說,先在回春堂坐診,打開人脈。
或者直接開一個藥堂,用奶茶鋪的盈利支撐,慢慢打開知名度。
馮掌櫃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點頭道:
“成,總歸是你的生意比較重要。”
想了想,又道:
“這毒樹薯我一直幫你收著,以後你每隔五天來我這拉一次就行。
也不必每天都跑了。”
江思月點頭:“行,多謝馮掌櫃了。”
一行人告辭出了回春堂。
江思月讓孫二虎稍等一下,她找了家不錯的飯館,定了幾樣菜外帶。
花兒看了不解:
“小姑,昨天咱不是才在外麵吃過?
怎的又帶菜!”
江思月說:
“昨天聽你大伯娘說你娘因為沒吃上飯館的菜,在家鬨小脾氣。
今個兒特地帶給她嘗嘗。
何況你爹也沒吃呢。”
花兒撇撇嘴:
“我娘那個小性子,為一口吃的就這樣。
小姑不生氣還慣著她!”
江思月笑笑,耐心的解釋:
“我們家是一個整體,隻要擰成一股勁兒,做什麼都不是難事。
可要是有一個人不開心了,就會有一個缺口。
就像那打水的水桶,無論這個缺口有多小,都會漏!”
不管以後如何。
反正現在她還是跟江家人一起過。
她可不想背後裡有人給她拖後腿使絆子。
能用小恩小惠的補救一下,總比放任嫌隙越來越大的好。
花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小姑氣量真大!”
回到家。
王氏正準備做午飯。
江思月先抱了抱奔過來的團兒。
然後把手裡的食盒揚了揚:
“大嫂,你可以少做幾個菜,我從鎮上帶回來幾樣菜,是從另一個飯館買的。
大家嘗嘗味道怎麼樣?”
王氏下意識點頭說好。
江母迎上來問:
“不是昨天才吃了。
今天又帶!”
江思月笑了笑,看著坐在角落裡做孩子衣裳的趙氏:
“昨天不是二哥二嫂沒去嘛。
今天我特地帶回來給他們嘗嘗!”
趙氏昨天鬨小脾氣的事江母知道。
聞言責怪的回頭瞅了她一眼。
揚聲道:
“不過是口吃的,還至於總惦記著!”
江思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口腹乃人之大欲,當然得惦記著。
何況二嫂正懷著孕,我這是給她補身子用的。”
趙氏抬了抬頭。
什麼都沒說。
又繼續做她的小衣裳去了。
江思月放下食盒,把找了宋祥子接送勇兒的事告訴了王氏和江思梁。
王氏感激不儘:
“我今早上還說要是有個車接送就好了。
沒想到小妹倒先一步直接給我們解決了!
包車的錢我們自己出,可不能讓小妹再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