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愁的不行。
宋穎兒這邊也沒好到哪裡去。
因為她快沒錢了!
本來從鐘家要來了三千兩賠償。
一千五買了茶樓。
前段時間連請人帶虧損的,又沒了五百兩。
最後這一千兩,全投在低價檸檬水和地瓜丸上。
滿以為江思月底子薄,沒幾天就能把她乾倒。
可沒想到這都半個多月過去了。
思月茶飲鋪依舊堅挺!
沒有絲毫要關門的意思不說,還追著她一起降價。
壓的她現在是降無可降。
再這麼耗下去。
彆說要回本了。
不欠債已經很不錯了。
“阿榮,以我們目前的資金,還能維持幾天?”
她憂心忡忡的翻著賬本。
這每日流水般流走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她絞儘了腦汁才從鐘家要來的。
阿榮早就盤了好幾遍了。
聞言木訥的回答:
“最多十天,賬上的錢就用完了。”
“啪!”
宋穎兒煩躁的合上賬本。
“不行就往檸檬水裡多摻點白開水,炸地瓜丸的時候多放點糯米粉!”
怎麼也得對付到思月茶飲鋪垮台吧!
想了想,又問:
“那思月茶飲鋪還沒有要關門的意思嗎!”
阿榮直想翻白眼。
也不知是哪個白癡給她出的這種餿主意。
損人不利己。
簡直陰損至極!
“沒有。
我昨天去看了一下,茶飲甜點俱全,還有好多老客戶。”
宋穎兒使勁兒扇著風:
“這個江思月。
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
檸檬和地瓜這麼貴,她怎麼能做到堅持這麼久的?”
說著她目光一轉,好像猜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難不成——
她靠著幾分姿色。
拉攏了背後金主!”
阿榮眼觀鼻鼻觀心。
儘力做好表情管理。
宋穎兒卻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論財力,她江思月農戶出身,據說家裡窮的叮當響。
當初二十兩嫁妝就掏空了家底。
更不可能像她一樣擁有上千兩銀子。
論物力。
滿鎮上隻有一家賣檸檬和地瓜的。
大家的進價應該都一樣。
她憑什麼跟自己賣一樣的價錢,結果還能堅持這麼久?
唯一的答案就是。
她可能背後有人。
偷偷在給她的鋪子投錢!
想想每日都往她鋪子裡跑的黑衣煞神。
難不成清水巷那家神秘人,就是江思月幕後的金主?
這想法委實有點離譜了。
江思月要是知道了必定會大聲問候她父母。
然而宋穎兒已經認定了確有其事:
“嗬!
才被夫家休了就攀上了高枝。
這江氏也真是不知廉恥!”
說著又有點氣不過。
“她一個農婦能做到。
本小姐花容月貌,自然是不會輸給她!”
於是立刻回房間梳妝打扮。
然後站在茶樓門口物色金主去了。
不得不說。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宋穎兒花枝招展的往門口這麼一站。
有經驗的男人就知道她要乾什麼了。
其中就有一個過路的富商。
名叫陸岱福的。
看上了扭扭捏捏賣弄風騷的宋穎兒。
於是嘻開一張大嘴迎了上去。
“這位姑娘在此,可是要招攬生意?”
宋穎兒看他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但一身價格不菲的綢緞長衫,頭上的赤金發冠更是鮮豔奪目。
立馬覺得是她的金主來了。
“這位老爺可是口渴了?
我這茶樓環境優雅,還有時興的檸檬水和奶茶。
不妨進來歇歇腳啊!”
陸岱福臉上現出一個猥瑣的笑。
心想果然吧。
這女子就不是個單純的。
一樓正在售賣廉價的檸檬水和地瓜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