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和杜允娘姐妹兩個商量著她們的商業版圖。
宋穎兒正躺在床上跟她老爹吵架!
“你看看你。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早叫你見好就收,你偏不聽!
非要跟那什麼思月茶飲鋪對著乾。
這下好了吧?
五千兩銀子全打了水漂!
咱們這老宅要是保不住,你們都得跟我去睡大街!”
宋穎兒趴在床上煩躁的不行。
她在床上養了幾天的傷,就聽她老爹在耳朵邊嘮叨了幾天。
實在是聽得夠夠的了!
“我不是都叫人去把鋪子賣了幫你填賬嗎?
你彆在我這聒噪了!”
宋老爹立刻炸了毛:
“什麼叫幫我填賬?
這簍子不是你捅下的!
你那茶樓看著不小,實際能賣幾個銀子你心裡沒數?
而且被你這麼一折騰,名聲都臭了。
賣不賣的出去都不好說,你還想拿她交錢莊贖金啊!”
自從清涼茶樓掌櫃買通混混企圖給茶飲店下毒的事傳出去後。
宋穎兒一下子聲名遠播。
立刻有人扒出了她當年為了買下茶樓,用陰私手段坑害原主人的事。
因此茶樓掛出去之後很多人望而卻步。
生怕買了她手裡的鋪子會被人恨屋及烏。
沒有人敢接手。
價格一壓再壓。
已經從一千五百兩降到了一千兩!
“已經有人要買了!”
宋穎兒扶著屁股狡辯。
“而且咱們宋家祖上流傳下多少好東西。
你當我不知道?
以前宋寶兒出去賭博,你隨隨便便拿出來一件就夠還他的賭債了。
我不過是花了五千兩銀子。
還是因為做生意失敗花掉的。
爹你不能厚此薄彼!”
宋老爹氣的想上吊:
“老天爺!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怎麼生了你們倆這對畜生!”
他扶著門呼哧呼哧的喘氣。
“你弟弟賭博是誰教的?
再說他賭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花掉了三五千兩。
你這一下子出去多少?
除去抵押老宅的這五千兩,不是還有從鐘家要回來的三千兩銀子!”
宋穎兒沒好氣:
“好啊!
原來你是惦記我那三千兩銀子呢!
你可是我親爹!
非要把我丟進鐘家那個火坑也就罷了。
還惦記我好不容易要來的三千兩補償銀子。
你安的什麼心啊!”
宋老爹也是無語了。
他是後來才知道鐘世良在外麵已經有了外室的。
當時答應這門親事的時候,鐘家可是個他覺得高攀不起的門第。
但是現在再說這些。
似乎又有點晚了。
“算了算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煩躁的捋了捋頭發。
好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一些。
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也不能真不管。
“反正過段日子你就要出嫁。
賣鋪子的錢你自己拿著,就當是我給你的嫁妝了。”
本來定的是明天就要成親。
可是宋穎兒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
於是找了個借口跟楊家說了說,把親事推遲了半個月。
“錢莊的欠債我來想辦法。
不管楊家怎麼樣,可都是你自己選的。
以後咱們父女……”
他歎著氣:
“能不來往就不來往了吧。
我這老宅這次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還得留著給你弟弟娶媳婦用呢。
再禁不住你這麼折騰了!”
他手裡倒還剩了點祖上留下來的東西。
但也僅賣了兩千兩。
還有他借遍了親戚朋友湊夠的一千兩。
手裡總共還有三千兩銀子。
是不夠還錢莊借款的。
但他跟錢莊東家還算有幾分交情。
就求他對自己網開一麵。
把老宅劃出一部分去,剩下一個獨立的小偏院,留著給他和宋寶兒住。
宋穎兒不服。
憑什麼宋寶兒吃喝嫖賭,他出多少錢收拾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