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腳步一頓。
感覺沒什麼好事。
就聽見馬氏黏黏糊糊的說:
“是這樣的。
我聽說思月在鎮上開鋪子賺了很多錢。
這不婷兒夫家遇上些困難,欠了點債。
就想從你這裡借一些銀子,先救救急……”
江思月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客氣。
一張馬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我們家思月都是小本買賣,賺個仨瓜倆棗的還不夠家裡嚼用。
實在是騰不出錢來接濟你們。
讓二嫂白跑一趟了!”
沒等江思月開口,江母就搶著回絕了。
當初江家困難,問她借一兩銀子周轉。
她都借口沒有給推了。
如今她女婿家都鬨到要斷親分賬了,指定是欠了不少銀子。
她才懶得管來!
馬氏立刻拉下臉來。
“什麼小本買賣?
我都聽人說了。
買了一棟整整三層樓呢。
你們還在鎮上買了新宅子。
怎麼就沒錢接濟了!”
江思婷也有點急了:
“江思月,從小你就什麼都壓我一頭。
長這麼大什麼事不都我處處是讓著你的?
如今你發達了。
寧願去管李木匠那個瘸子,也不願管我這個堂姐。
你太分不清親疏裡表了!”
江思月被她數落的有點懵。
“堂姐,你這話說的我就不太明白了。
你什麼時候讓著我了?
是小時候故意踩壞我的頭花啊?
還是前幾天故意到我家門前嘲笑我被休了呀!
我要不分親疏裡表,會給你哥哥找活做?”
“好啦好啦!
你們各自都少說兩句。”
田村長出來拉架。
“思婷丫頭,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人家思月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願意借你是情分,不願借你是本分。
你聽聽你說的都叫什麼話嗎!”
江思婷彆過臉去不說話。
她從小最不服氣的就是江思月了。
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賺了幾兩銀子。
還高傲起來了呢!
當初哭著喊著要嫁給楊子玉,到她家借錢的時候,怎麼沒見她這般神氣。
“思月丫頭。
都是一家親戚。
思婷又是你親堂姐,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田村長又開始說和。
江思月道:
“田大伯不知道我堂姐夫秉性。
這錢借不借,我得去問問二伯和思鵬。
他倆要是敢擔保一定能還上,我就借給她。”
據說江思婷嫁了個人姓方。
家裡是做小生意的。
早年的確是掙了點錢的。
但是後來不知怎麼染上了賭癮。
他這錢還不定是做生意賠的還是欠下的賭債。
二伯想讓江思婷和離回家,遠離這個火坑。
可她不但不聽。
還將娘家的錢偷出去給夫家填窟窿。
隻因為那方誌舍得給她買胭脂和首飾!
二伯氣的想打斷她的腿!
要不是馬氏一直攔著。
他早去方家鬨去了。
以前江思婷還得意。
就算她丈夫是個賭徒,也比江思月這個被休回家的體麵。
可如今江思月靠著茶飲鋪子發家。
不但在鎮上買了宅子。
還和木匠李青山聯手開了作坊。
在下河村名氣越來越響。
她想想都來氣!
可如今一聽江思月叫她老爹和哥哥作保才願意借給她錢。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江思月,你彆得意!
不就是個賣涼茶的嗎?
能賺幾兩銀子?
有了點錢就買宅子買茶樓,還不定借了多少呢。
小心回頭你賠的褲子都掉了,沒人替你還債!”
江思婷氣呼呼的詛咒了一番,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