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這位江娘子雖……”
馮掌櫃就要跟他介紹江思月,哪想到金傳宗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哈……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匹夫。
你回春堂沒能力治好我爹也就罷了。
還隨便找這麼個美嬌娘來糊弄人!”
說著很鄙夷的看向江思月,眼神裡帶著讓人生厭的猥瑣。
“她會怎麼治病?
在床上治嗎!
就算她能治我爹也消受不起了呀。
給我治治還差不多!”
這簡直是虎狼之詞!
江思月怒從心起。
馮掌櫃也暴跳如雷:
“姓金的!
彆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你爹這病愛治治不治趕緊滾!
少在這汙言穢語!”
金傳宗抱起肩膀:
“哎呀!
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他身後的兩個家丁紛紛捏了捏拳頭,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響。
江思月是來給病人看病的。
可不希望因為自己讓他們雙方打起來。
於是推開擋在她身前的馮掌櫃,對金傳宗道:
“金公子是不是總感覺腰背酸軟,夜尿頻多,常做噩夢且容易驚醒?”
金傳宗放下手來,納悶道:
“你怎麼知道?”
江思月笑的意味深長:
“我是大夫。”
金傳宗低頭思量了一下,覺得這小娘子可能真有兩下子。
要不然怎麼他起夜多易驚醒這種事都能看出來?
於是問:
“我這病嚴不嚴重?”
江思月道:
“實不相瞞,公子跟令尊一脈相承。
若不醫治,將來就會像他那樣!”
金傳宗看著躺在床上喘不來氣的老爺子,瞬間腿軟。
“那……那你能給我開副藥治治?”
江思月一笑:
“開藥倒不必了。
我可以給金公子施針!”
說著就亮出了自己銀針。
金傳宗看見那閃著寒光的針尖,有些發怵。
但又看了看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老爹。
還是妥協了。
“是小娘子親自給我紮嗎?”
他色眯眯的看著江思月。
覺得挨這幾針也不虧。
江思月已經上得前來。
在金傳宗還在想入非非之時,已經找準了他拇指上的少商穴紮了進去。
刺激的金傳宗一聲慘叫:
“啊——”
江思月毫不手軟。
又取了他商陽、少衝,少澤幾個穴位。
這些穴位都在手指末端,痛感神經比較密集。
疼的金傳宗直冒冷汗。
江思月猶不解氣,又找了他天宗穴和風池穴,各下了一針。
金傳宗一時疼的上不來氣,就要伸手去扒拉這些銀針。
被江思月粗暴的製止了:
“彆動。
此乃我給金公子特用的鬼手十三針。
一定要滿一刻鐘時間。
若是斷然拔出,輕則癱瘓,重則喪命!”
金傳宗立刻不敢動了。
看江思月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
而且他腦門後頭還有一針。
稍有不慎可能真得喪命。
陳大夫看得一陣解氣,忍不住掩嘴去笑。
心想江娘子可真是聰明。
那金傳宗的症狀明明是縱欲過度引起的腎虛。
卻被她說成是遺傳。
下的幾個穴位也都是讓他疼疼而已,根本不是治病的。
以後要是再遇上胡攪蠻纏的病患家屬。
也給他用這招!
看金傳宗疼的齜牙咧嘴卻不敢亂動的模樣。
江思月終於心情舒暢了。
轉過頭去問陳大夫:
“這個病患是怎麼回事?”
陳大夫看她收拾完金傳宗就往屏風後麵走。
於是跟上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