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江家老宅全部落成。
傑子回來時帶來李青山的口信,說他做的家具太多,家裡放不下。
問他們是不是先把老宅的家具先搬過去。
江思月覺得,是時候把流言的事給處理一下了。
“娘,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村辦個喬遷宴?”
她問江母。
江母聽傑子說村裡的謠言傳的越來越離譜。
一點兒都不想回去。
“過段時間再說吧。
你看你二嫂都快臨盆了,不宜隨便挪動。
要不等她出了月子再說。”
江母一邊擇菜一邊說。
那邊啃著黃瓜的趙氏也跟著點頭。
她原先想著就是在鎮上生孩子。
這樣等娘家來人也更有麵子。
辦了喬遷宴她和二棟就得搬回去。
娘家就不知道他們在鎮上買了這麼好的宅子了。
還有馬車。
江思月說:
“我看還是讓二嫂回村生產吧。
要不小侄子的洗三宴就得在鎮上辦。
村裡人一看這麼遠,好多就不來了。”
江母一聽:
“那怎麼行!
她們生孩子咱都是隨了禮的。
如今咱家有事她們怎麼能不來!”
趙氏也停了嘴裡的動作。
扶著肚子道:
“小妹。
我這還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有動靜。
要不就回村去吧。”
現在各家的錢都是各家管著。
洗三宴上收的禮金,當然也得給她。
不回去豈不是虧了!
江思月笑了笑。
就知道這能精準拿捏兩個人。
“成。
那娘你先看看最近哪天是好日子。
我和大哥二哥先把家具從李木匠那搬回去。”
說著,就叫了大梁二棟一起出門。
傑子最近在張羅木工作坊擴建的事。
太忙了就住在那兒了。
大梁駕著馬車。
二棟駕著他心愛的青牛車。
帶著江思月回了村。
跟上次一樣。
村口的榕樹下還是聚集了一堆人。
如今頭季的稻穀已經收割了。
第二季的秧苗才剛剛插下去。
因為有了壓水機,澆水灌溉都方便多了。
也沒怎麼太費力。
正是農閒時候。
沒有活計的婆子媳婦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聊八卦。
“喲。
大梁回來啦!”
張嬸子看見兩輛車,站起來打招呼。
大梁一看她們古怪的神情,就知道還在說小妹的事兒呢。
神情高冷的哼了一聲。
“哼。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用那狐媚手段賺來的錢,給我都不惜要!”
柱子媳婦兒撇了撇嘴,不屑道。
二棟趕著牛車剛好經過,聽見她的話瞪圓了眼:
“你說什麼!”
柱子媳婦看他那麼凶。
本能的就想往後縮。
但看周圍婦人都用瞧好戲的眼神看她。
便也不甘示弱。
“我說啊——”
剛開了個腔。
江思月便從牛車車廂裡探出頭來:
“張嬸子,柱子嫂子。
過兩天我家喬遷宴,你們記得來吃席啊!
我從醉仙樓定的席麵,還有徐記的點心。
再加上我家茶飲鋪的飲子。
管夠!”
柱子媳婦一堆話就噎在了喉嚨裡。
醉仙樓的席麵,徐記的點心?
那可都是鎮上鼎鼎有名的高檔店鋪。
還有江家的茶飲鋪子。
以前隻聽說江思月靠賣茶飲發了家,還買了個三層的高樓做鋪麵。
又是置院子又是翻新老宅的。
還從來沒嘗過她家的茶飲是什麼味兒。
她真舍得拿這麼好的東西招待大家?
“哎喲!
思月果真是發達了。
這麼大方呀!”
到嘴的揶揄就變成了拍馬屁。
“是啊是啊。
沒想到咱們也能沾上思月的光呢!”
其他人也笑著應承。
江思月笑的溫風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