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才哭哭啼啼說出了自己遭遇。
原來她娘家姓章,名叫紅杏。
嫁進薛家村,也不過才半年的時間。
她男人本來就在縣城裡做工,回來成了親之後,過不多久就又去了。
留她一個人在老宅。
雖然也有公公婆婆在家。
但為了兩口子過的方便,成親的時候把院子給隔開了。
如今是紅杏一個人住著一個院。
本來日子也算平靜。
可是有天紅杏出去洗衣裳的時候,見四下無人,跳進河裡洗了個澡。
被本村的莽漢薛三給看見了。
“那個薛三是薛家族老的親侄子。
論起輩分來,我家男人還得稱呼他一聲叔。
可他……
他看見我在洗澡,不但不躲,還湊上來……
把我拖進了草叢裡……”
紅杏說著怕的縮了縮脖子。
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掉。
“從那以後,他每隔幾天就翻牆到我家去。
還威脅我。
若是告訴彆人。
他就去誣告是我先勾引的他!
薛家族人都極重麵子。
我一個剛嫁過來的外家婦,怎麼可能扳得倒他……”
就算薛家人不會偏袒自家子侄。
一個女子汙了名聲,大約也是活不下去的。
紅杏思來想去,怎麼都沒有自己活路。
再加上又察覺自己得了病。
更加心灰意冷。
但死,又總是讓人恐懼。
她如花似玉的年紀,自是舍不得也沒勇氣就這麼去死。
花兒沒忍住湊過來聽了一耳朵,氣的咬牙切齒:
“我還道薛家村人樸實又良善。
沒想到也有這種不做人事的畜生!”
江思月也很氣憤。
像這種渣滓,要是不給他的點教訓他以後還會變本加厲。
可紅杏的情況又比較特殊。
這事萬一鬨起來。
她肯定比那個薛三更吃虧。
還得想個更好的法子才是。
“紅杏。
你說的那個薛三多大年紀。
家裡可還有彆的什麼人?”
紅杏哭哭啼啼的:
“他……他三十多歲了。
早已娶妻生子。
他娘子娘家是鎮上的,家裡開了兩家鋪子。
在家裡脾氣不太好,總是罵他,長得也有點醜陋……”
江思月就有點了然了。
在家裡過的窩囊的男人,看見紅杏這種嬌嬌弱弱的小姑娘。
就激起了好勝心。
想從紅杏身上找補回來。
可是不管什麼理由,他欺負小姑娘就是不對!
“你說他隔幾天就會去找你。
有沒有規律?
他下次找你是什麼時候?”
紅杏更加害怕,身體顫抖著道:
“就……就是今晚上!
他……他上次說他媳婦兒今天會帶著孩子回娘家,今晚上會來找我。
一般在子時!”
她也是難受的緊了。
想找江思月給看看到底是什麼病。
但試了幾次都不敢。
又想到今晚上還會被那個畜生欺負。
不想麵對。
才這麼晚跑出來。
尋思要麼就找個井跳進去!
可是家附近的井已經乾了。
隻有村頭的大樹下那口深井還有水。
失魂落魄的往那邊走著。
不想就碰見了從村長家出來的江思月一行。
江思月看了看天色。
距離子時還有差不多一個時辰。
“你先跟我去薛勝家。
我們的馬車和藥箱都在那。
可以先給你開幾副藥,治好你的病。
然後我們跟你一起回去。
保準讓那個畜生沒臉見人!”
紅杏以為她是要把這件事揭發出去。
趕緊哭著搖頭:
“還是算了吧。
我……我被他欺負了那麼多次。
已經沒臉見人了。
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說著又要往村口的深井那邊去。
江思月一把將人拉回來,嗔道:
“傻孩子!
我既然說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