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覺得不太妙。
她這會兒孤身一個人。
要是真被打暈了帶進金府,發生什麼事可就說不清楚了。
“金公子。
不是我不想跟你去。
實在是我手邊什麼東西都沒有,藥箱也沒帶。
去了也是白搭啊。
這麼著吧。
你隨我先回家一趟,我帶上行醫必備的東西。”
金傳宗還不太想放人。
“江娘子你先跟我走。
藥箱我找下人去給你拿就是了!”
江思月更加篤定他今天來者不善。
就決不能輕易跟他去了。
“金老爺子病情特殊,需要準備的急救藥材家裡人都不知道。
還是得我親自回去拿才行。”
江思月說。
金傳宗伸出一根手指撓著下巴。
考慮把她放走了還能不能找回來。
江思月趁機道:
“金公子如此強人所難,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你雖然是家境優渥,可也不能當街搶人。
要不然這滿街的百姓,和珠寶樓的掌櫃小二都可以給我作證。
強搶民女可是要下獄的!”
珠寶樓剛賣給江思月一根金簪。
銀錢都還沒結算呢。
為了自己的生意當然要幫她說話。
“江娘子說的是啊。
這位公子要是真心想請她去給您父親看病。
怎麼連藥箱都讓她回去拿?
大夏現在國泰民安,百姓安樂。
靠的可是律法嚴明。
公子要是強人所難,我珠寶樓可是要秉公報案,伸張正義的!”
金傳宗不耐煩。
想不到小小一個寡婦,竟這般難搞!
“行行行,去拿去拿去拿!
但是家父情況緊急,江娘子還是快點。
而且本公子也必須要跟著。”
江思月緩了口氣。
隻要有緩和的餘地她就有辦法脫身。
趁著跟珠寶樓結賬的時候,她額外給了店掌櫃五兩銀子。
“江湖救急!
掌櫃的怕是也看出來那姓金的沒安好心。
他老爹的病是在回春堂看的。
麻煩掌櫃的差人幫我跑一趟。
叫馮掌櫃多帶幾個人來幫我解圍!”
她小聲附在珠寶樓掌櫃耳邊說。
珠寶樓掌櫃是個正直的,趕緊應道:
“江娘子彆怕。
我自會跟馮掌櫃道明原委,讓他趕去你家支援。”
在香山街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像金傳宗這樣的二世祖他自是認識。
據說他家裡除了一位正房夫人,還收了不下十個小妾!
真是有錢人的生活他想象不到。
怪不得整天頂著一副縱欲過度的臉呢。
現在看他對江思月這般步步緊逼,難不成又看上了人家?
可江思月在香山街上是出了名的奇女子。
不但兩個月時間就把思月茶飲鋪經營的風生水起。
據說手底下還有好幾個鋪子!
像這樣女子要是真被金傳宗這樣的混不吝給糟蹋了。
那屬實是可惜!
這般答應著。
他便跟自家小廝囑咐了幾句,讓他從後門偷偷溜出去通風報信了。
江思月則拿了金釵不緊不慢的往回家走。
金傳宗倒是也沒再著急催。
而是黏黏糊糊的跟在後麵套近乎:
“江娘子。
聽說你也開了個醫堂?
我這幾天總是感覺神疲乏力,沒什麼精神。
要不你也給我診診脈?”
江思月懶得理他。
“我家醫館叫千金堂。
專給女人和孩子看病。
金公子要真不舒服,還請移步彆的醫堂問問。”
他那毛病明顯是腎精損耗過甚引起的。
上次在回春堂就警告過他了。
自己不聽,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