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娟被扶上了車,整個人都在發抖。
江思月看她一身狼狽,便找出自己的換洗衣裳先給她換上。
夏娟滿臉惶恐:
“不。
還是不用了。
我身上臟。
再給您弄臟了!”
江思月道:
“換上吧,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也不衛生。”
她有些心疼的看著夏娟。
剛生完孩子,本是女人最虛弱的時候。
她卻為了搶回女兒,跟徐家那些人撕扯。
身上好幾處都被刮破了。
夏娟還是不好意思接。
江思月便直接把衣服塞進了她懷裡。
“我也是生過孩子的。
這個時候要緊的是要保持乾淨,要不然得了產褥熱就麻煩了。”
說著就下了車,把空間讓給夏娟。
花兒已經找了一包紅糖出來。
可是找不到熱水:
“小姑。
咱們倒是拿了水壺,可去哪兒弄水來啊?”
江思月想了想,道:
“剛才看那位村長倒是挺維護夏娟的。
你要不跟鐵牛一起去問問他。
看能不能討點熱水來?”
花兒拿著水壺應了一聲,叫上鐵牛就要去。
可誰知,孟有餘竟然主動朝她們走來。
鐵牛還以為他是來找茬的。
趕緊伸開胳膊阻攔:
“乾嘛!”
孟有餘被這個大塊頭嚇了一跳。
聲音有點顫抖:
“哦……
那個……我找大夫有點事……”
江思月剛好聽見,對鐵牛招了招手:
“鐵牛。
讓村長過來吧!”
鐵牛才讓開道。
孟有餘心有餘悸,走過來對著江思月施了一禮:
“大夫。
你剛說到我們村是來義診。
可是真的?”
江思月點頭:
“自然是真的!
不過……”
她說著往徐家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剛才經曆過那件事,不知道貴村還容不容得下我。”
孟有餘趕緊搖頭:
“沒事的沒事的。
徐家在靠山村雖然算是大戶,但也沒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
我這個村長還是有點分量的。”
江思月這就放心了。
“既然村長這麼說,那我就沒顧慮了。
咱們義診照常進行。”
說著又回頭看了看牛車的方向,道: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剛才那位姓夏的娘子需要熱水,我們現燒的話還要等好久。
能不能先從村長家借一些?”
孟有餘趕緊點頭:
“這個好說。
一會兒讓這個小姑娘跟著我回去取一些便是。”
說著臉上現出一抹難色。
“不瞞大夫您說。
我來找你,其實還有事相求。
我家婆娘近來得了病,您能不能隨我一起回家幫她看看。”
江思月恍然。
怪不得姓孟的村長如此熱情,原來是想求她治病。
“這個好說。
我本來就是義診的。”
說著就收拾了藥箱。
叫花兒帶著水壺一起去村長家盛熱水。
“鐵牛,你守在牛車外麵。
要是徐家人來搗亂。
能擋則擋,擋不住就去村長家叫我。”
江思月囑咐著。
又上車去跟夏娟說了一聲。
帶著花兒跟孟有餘走了。
半道上有來看熱鬨的村民,看見村長領著江思月往家裡走。
紛紛好奇:
“孟村長,這個小娘子真會看病啊?”
孟有餘看著她們,拿出了村長的威嚴。
“江大夫到咱們村義診。
看病抓藥都不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