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崔夫人是誤會了。
昨天你家相公追我到靠山村,非要納我做妾。
我不同意,他就在半路帶人阻攔!”
江思月想著她跟崔氏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老公還想納她做妾。
知道她無意為敵,肯定會幫忙攔著金傳宗吧?
可是崔氏聽到這兒一臉平靜,跟與她無關一樣。
“我出於防衛心理,用了點迷藥。
隻是把金公子迷暈了,可一根手指頭沒沒碰過他!”
江思月接著說。
崔氏麵無表情。
“你承認昨天見過我夫君。
這件事就跟你脫不了乾係。”
說著抬頭看了看千金堂的招牌。
“聽說你還是個大夫?
既然我夫君是因為你才傷的。
就請江娘子隨我走一趟。
若能治好夫君的傷,我便當此事沒發生過。”
江思月納悶。
這崔氏是什麼路數?
但有了金傳宗的前車之鑒。
這趟診是怎麼也不能出的。
金傳宗受傷這事兒不知道是真是假。
萬一他們夫妻倆合起夥來坑她。
她就有理說不清了。
“對不住了崔夫人。
我這千金堂隻給女人和孩子看病。
而且金公子的傷確實並非我打的。
你還是找彆的醫堂吧。”
說著就叫冷月關門。
崔氏在後邊叫了一聲:
“江娘子,你真要與金家為敵嗎?”
江思月回頭。
“崔夫人什麼意思?”
崔氏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金家雖無官身。
但世代積累下的田產,在榕樹鎮能占半壁江山。
而且我夫君的外家聲名顯赫。
小姨還是縣令夫人。
江娘子一介女流。
雖然手上有點薄產,但跟金家比起來。
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江思月還沒明白她的意思。
但隱隱感覺到了威脅。
就聽那崔夫人繼續道:
“聽我一句勸。
為了你家人和手裡的產業著想。
還是順了我夫君的意,到金家安安分分做一房妾室。
作為當家主母,我保證不會與你為難。”
江思月驚了。
心想大家族的主母都這麼賢良淑德嗎!
“崔夫人可真是讓人敬佩!
聽說金傳宗後院裡姬妾成群,不會都是你給他納的吧?”
崔氏依舊一臉平靜。
“作為妻子。
給丈夫納妾,為金家開枝散葉是我應儘的本分!”
江思月無語了。
就算是在女德盛行的古代。
主動給丈夫納妾的主母也是比較少見的。
而且看崔氏一副心甘情願、一點兒都沒有被為難樣子。
難不成,她早跟金傳宗貌合神離?
“崔夫人。
你可知,金傳宗昨天跟我說。
要是我不滿意妾室的身份,他還可以抬我做平妻?”
她再次試探了一把。
隻見崔氏冷淡一笑:
“隻要妹妹願意。
這正妻之位讓給你都無妨。”
江思月真是破了個大防。
趕緊擺手三連:
“大可不必!
你誤會了。
我可真沒這個意思!”
說著有點無力:
“金公子真不是我打的。
我也無意去給他當妾。
崔夫人請回吧。
我還要開門接診呢!”
江思月不理解這幫奇葩,趕緊下了逐客令。
那崔氏卻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江娘子說不是你打的就不是你打的嗎!
來人啊。
請江娘子到府上與少爺對峙!”
江思月:我擦!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