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江思月納悶。
李青山在下河村待了三年多,也沒跟哪個小姑娘有過來往。
從到縣裡來到現在,遇到過的小姑娘也隻有……
難道是封長卿身邊的那個?
江思月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當時就覺得那姑娘可能跟李木匠有什麼淵源。
但李木匠矢口否認。
要是這會兒找來。
她跟封長卿又是那種關係。
肯定會給李木匠招來禍患。
於是招呼鐵牛和傑子:
“走,快帶我去看看。”
大梁手裡還牽著馬車,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寄存的地方。
急的大喊:
“哎!”
江思月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大哥先去醉仙樓等我們吧。
要是有需要我再叫鐵牛來喊你!”
大梁無奈,也隻能這樣了……
品茗居幽靜的後巷裡。
李木匠正在跟陸青青對峙。
“青山哥。
我知道你恨我。
可我也是沒辦法!
我哥哥想入匠人籍。
我爹說要是不答應嫁給他,就把我賣去青樓裡……”
陸青青說著,已經哭的梨花帶雨。
本就長得嬌弱。
在這麼一哭。
好一個我見猶憐!
然而李青山卻不為所動。
“你哥哥要入匠人籍。
所以你就把我爹留給我手劄的事告訴封長卿!
好一個沒有辦法!”
他恨的不是陸青青背叛婚約跟了封長卿,恨的是她告密!
陸青青拚命搖頭:
“不是我說的,真不是我說的。
青山哥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那本手劄對你來說很重要。
從來沒在彆人麵前提起過,請你相信我!”
陸青青著急了。
哭著就要上前拉李青山的胳膊。
被李青山嫌棄的甩開了:
“男女授受不親。
還請封夫人自重!”
當年那本手劄,被他珍藏在衣櫃當中。
也隻有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陸家女見過。
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陸青青哭的更狠了。
“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她哭的不能自已。
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就差捶胸頓足了。
李木匠看著她的狼狽樣,終是歎了口氣:
“我不相信怎樣?
相信了又能怎樣呢!
你現在已經是封長卿的未婚妻。
與我這窮困落魄的小木匠乃雲泥之彆。
還來找我做什麼?”
不管是不是她說出去的。
不管他相不相信。
事實已經成為事實。
再糾結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我,我就是……”
陸青青聽他這麼說,才委委屈屈的又站了起來。
“我,我就是突然又見到你。
心裡高興。
想……
想來問問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李青山苦笑。
“我都被打成那樣了。
你覺得能過的好嗎!”
說著就對陸青青翻了個白眼:
“行了。
現在見也見了,問也問了。
趕緊回去吧。
沒得讓封長卿看見,又要……”
正說著呢。
就見巷子那頭出現了個身著華服的細長身影。
身後還帶了兩個打手;
“好啊青青。
不愧是我封長卿的未婚妻。
說能幫我找到李青山,還真找著了!”
他拍著雙手,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壞笑。
李青山剛對眼前的人升起一絲憐憫。
這會兒全都蕩然無存!
“你竟然再一次聯合他來騙我。
我真是錯看了你了!”
他推了陸青青一把。
臉上的厭惡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