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剛見崔氏葬了自己的丈夫。
今天就找來千金堂,是乾嘛?
江思月納悶。
但崔氏這個人不好得罪,江思月還是決定打起精神來去應付一下。
早前江思月跟她約定。
會幫她調理好身子,讓她再能生個孩子。
崔氏則答應幫她製住金傳宗,讓他不再纏著江思月。
可沒想到崔氏是個狠的。
直接把金傳宗給弄死了。
江思月給她調理的身體還不知怎麼樣?
再生孩子的約定也不知該怎麼解決。
難不成她是想改嫁?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進了千金堂。
跟以往的光明正大不同。
崔氏今天穿的十分低調,還帶了帷帽遮著麵。
想來是不太想讓人知道。
看見江思月過來,她掀開了遮著麵的紗巾。
張嘴想說什麼。
可是看到花兒也一塊跟了上來。
於是又閉緊了嘴,把紗巾放下來了。
“我找江娘子有些私事,無關人等還是請回避一下。”
花兒進來是想收拾一下雜亂的醫堂。
今天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堂裡東西亂糟糟的,無人打理。
聽她這麼說,有點生氣:
“你說你的就是。
我可不是無關人等。
我是我小姑的助手呢,還得幫她乾活。”
江思月不確定崔氏想說什麼。
但似乎是什麼很隱秘的話。
難不成是要告訴她金傳宗的真正死因?
“花兒,你先回去吧。
千金堂這兩天都不開門,等有空再收拾也是一樣的。”
明天她要去周家赴宴。
後天還要去莊子上教他們做暖棚之事。
再加上千金堂剛出了事,歇兩天業也是正常。
花兒有些不情願。
她也想八卦一下金傳宗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小姑的話她又不得不聽。
隻得慢慢吞吞走了。
江思月坐在了診桌後麵,聲音帶著點疲累道:
“好了,催夫人可以說了。”
崔氏才又把紗巾掀起來,然後伸出了胳膊:
“之前江娘子答應幫我調理身體,不知道說話還算不算數?”
江思月揉了揉眉心。
“自然是算數的。”
這一天從早折騰到晚,她屬實是累壞了。
說著就伸手搭上了崔氏的脈搏。
剛摸清她的脈象,江思月就是一驚。
懷疑是因為自己太累診的不準確,然後又坐正了身姿仔細感受了一下。
脈象滑利,如盤走珠,往來流利!
這是……
崔氏已經迫不及待的湊到了她的眼前,睜著大眼睛問:
“是不是有了?”
江思月十分詫異。
但這脈象騙不了人,確實是喜脈無疑。
她隻得點了點頭。
崔氏如釋重負。
仰過身子倚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輕笑著對江思月道:
“現在外麵都傳千金堂的江大夫是女中聖手,醫術了得藥到病除。
之前我還覺得太誇張。
沒想到你真這麼厲害!
才給我調理了這麼短時間,就讓我再次懷上了!”
崔氏說著眼波流轉。
塗了豔紅蔻丹的指甲一下一下輕敲著桌麵。
“說吧。
讓我該怎麼謝謝你?”
江思月搖頭。
崔氏這個女人既狠辣又危險。
她的謝意還是不要的好。
“當初跟你談判的時候就說好的。
我給你調理身體,你幫我解決掉金傳宗這個麻煩。
如今咱們都做到了,從此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