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看我乾嘛?”
宋穎兒煩躁的用手掌扇著風。
按她的脾氣。
這件事死不承認就行了,乾嘛還要賠銀子?
就算是仵作來了。
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誰能知道他到底看不看的出來?
賠錢不是不打自招嗎!
而且就算是有錢,也得給那來驗屍的。
都說縣太爺愛財。
隻要喂飽了公差,咬死曹氏是病死的。
曹老頭就沒辦法。
說不定還能治他個什麼罪名給打一頓板子呢!
楊家人,都是慫包。
“我可沒錢啊!
早告訴你們我那嫁妝是有用的。
都留著給玉郎鋪路呢!”
宋穎兒煩躁的說。
“眼看著國子監那位大儒要退下來了,就在咱們安陽縣。
使使勁讓玉郎拜他為師,學業上肯定突飛猛進。
到時候中舉人中狀元,那不都是手到擒來的事!”
上輩子她決定要跟楊子玉合作的時候,就多方打聽過他的經曆。
說他鄉試之前拜了從國子監隱退的大儒為師。
由此才一帆風順,順利考上了狀元。
而且這位恩師還在他仕途上多番助力。
讓他很早就得到了皇上重視。
這一世她早早籌謀。
讓楊子玉誤以為能拜大儒為師,全是她宋穎兒的功勞。
以後再拿捏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楊子玉也確實心動:
“穎兒說的可是真的?
真有國子監的大儒退居咱們安陽縣?
還要收徒!”
國子監的大儒。
那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遇上的?
若是真能拜得大儒為師。
彆說在學問和科考上多有幫助,就算是將來入仕。
也能得到諸多便利。
畢竟在國子監任過教的大儒,哪一個不是桃李滿天下。
說不得朝堂上有一半的官員都是他的學生。
到時候想幫他一把,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正高興著呢。
曹老頭又鬨將起來:
“我不管你們考不考狀元,拜不拜大儒!
今天要麼給錢,要麼報官!
要是打死我閨女的罪名做實了,你們都得下獄。
還做什麼考狀元的春秋大夢呢!”
一邊聽了半晌的楊文浩心內著急。
說好的給他娘討回公道的。
這怎麼還要上錢了呢!
他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才回去找的外祖。
若是楊家人花錢解決。
那他怎麼辦?
外祖家窮的叮當響,大約不會收留他。
要是不把楊家扳倒、
他再回去肯定被剝層皮!
“外公,我娘死的可慘呢!
本來就餓得皮包骨,我奶奶拿著燒火棍又毫不留情。
我娘撲在地上抓著奶奶的褲腳求情,她全不當回事。
一百兩銀子怎麼能抵消我娘受過的苦!
一定要讓這殺人者償命才是!”
曹老頭聽得咬牙切齒。
“聽見了嗎!
你們都聽見了嗎?
我閨女死的這麼慘。
一百兩也不能抵消我心頭之恨!
要再加五十兩才行!”
楊文浩:……
他這才看清。
原來外祖願意跟他一起回來鬨事,就是衝著銀子來的。
根本沒考慮過他的感受!
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這才又一次體會到娘的困境。
婆家磋磨,娘家又不管。
逃也逃不掉,反抗也反抗不了!
興許唯有死了。
才是最好的解脫!
他冷冷笑了一下。
不。
他不是娘。
他不能認命!
“哎你個糟老頭,怎麼還坐地起價?
我告訴你想都彆想,我家是一文錢都不會給你的。
你閨女是病死的,不是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