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
江家人就把江思月圍了起來:
“思月,這可該怎麼辦啊?”
江母苦著臉說。
王氏絕望的大喊:
“啊——
我真的要死了嗎!
小妹你快想想辦法吧。
勇兒他還年輕,還想讀書考功名呢!”
趙氏再次扶著肚子哭:
“兒啊,是娘對不起你。
娘就不該懷你的……”
大梁二棟跟著歎氣:
“哎!”
傑子看不下去了,把江母扶起來,站在江思月跟前:
“你們都彆嘰歪了。
這不是還沒殺頭呢嗎!
都安靜點兒,跟我姐一起想辦法!”
小倩也過來道:
“是啊,娘。
大嫂二嫂。
思月姐做了這麼久的生意,認識的人不乏有身份尊貴的。
一定不會看著大家被砍頭的。
你們都先稍安勿躁,讓她安靜一下捋捋頭緒。”
眾人這才停止了哀嚎。
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江思月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小倩和傑子。
她前麵感覺事情不太對,倒是讓鐵牛做了些準備的。
就是不知道杜姐姐給不給力。
來不來得及救他們。
這時候,一直躲在一邊的勇兒站了起來。
走過來給江思月施禮:
“小姑,都怪勇兒沒用。
讀書也沒讀出個什麼名堂來,這種時候也幫不上忙。”
早前小姑讓他讀書考功名。
他還怕自己考不中功名,往後退縮。
如今才知道功名對家裡來說如何重要!
隻一個七品的小縣令,就可以瞞天過海草菅人命!
要是他這會兒有功名在身。
哪怕是個小小的秀才。
康縣令也得掂量掂量,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人。
江思月驚了一瞬,隨即摸著勇兒的頭頂,慈愛道:
“說什麼傻話呢。
你才多大年紀!
這件事說到底是小姑惹下的禍事,牽連了你們。
放心。
就算是我逃不脫這個罪名。
也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這幾個小輩弄出去的。”
這次來參宴,為了防止康縣令獅子大開口。
她裝了兩千兩銀票在身上。
要是三天後等不到杜允娘來救她。
就用這些錢買通獄卒,看看能不能換這幾個小輩出去。
“娘親,我不走。
就算是死,團兒也要跟娘親在一起!”
團兒怕打擾到江思月。
一直躲在花兒和枝兒身後。
這會兒聽說她可能逃不脫罪名,紅著眼睛跑過來。
一頭紮進了江思月懷裡。
花兒枝兒聽見了,也跟著站起來表態:
“小姑,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你也用不著自責。”
“對,都是那個縣令夫人惡毒。
金傳宗那樣的渣滓,活該有那樣的下場。
再說他的死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她這麼對咱們實在是太可惡了吧!”
花兒說。
江思月歎了口氣。
“不管是誰的錯,縣令夫人已經盯上我們了。
咱們無權無勢,沒辦法跟她抗衡,也隻能認栽了。
再等一下。
如果到了後天事情都沒有轉圜。
我就先想辦法買通獄卒,看看能不能把你們這些小輩送出去。”
生死關頭。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一家人擠在一處,氣氛悲戚。
突然大牢的門又敞開了。
看守的獄卒在外麵大喊:
“江家的,有人來看你們了!”
江思月趕緊站起來。
難道是杜姐姐來了?
可是她讓鐵牛給杜允娘帶話,是要讓她去府城找範提轄幫忙。
按理說腳程沒這麼快吧!
正納悶著呢,見一個男人弓著身子,提著食盒走進來。
竟然是桑掌櫃。
“江娘子,你們一家受苦了!”
桑盛光很同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