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和大梁帶著勇兒回家。
家裡人聽說他竟然過了!
個個喜出望外。
王氏趕緊往下河村送了信。
叫江母和二棟家兩口子都來,在江家酒樓三層的雅間裡擺了一桌。
慶祝勇兒拜得名師。
自家人吃了一頓。
還要告知韓夫子,感謝他栽培之恩。
韓夫子也沒想到勇兒能一舉中的。
還以為他要再努力個兩年才有希望呢!
為此對這個隻教了一年的小徒弟頗為驕傲。
勇兒也很感謝韓夫子這個開蒙老師,把宴老贈的經義注解送給了他。
吃喝慶祝。
又過了兩三天。
還有十天就到了木工考試的日子。
江思月一直記掛著這事兒呢。
在千金堂與文清一起坐堂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要回去問問李木匠準備的怎麼樣。
可是還沒等她動身。
家裡便來了客人。
霜露她爹齊程帶著禮物上門:
“江娘子。
咱之前說好的,請許家大郎來一趟榕樹鎮。
叫霜露跟他見見麵……”
江思月恍然:
“哦!
是有這麼個事!”
當時覺得不著急。
後來江家獲罪入獄。
出來以後各種各樣的事。
就把這茬給忘了。
“哎?
我記得我們家出獄的時候,就是許家大郎送霜露來看的我啊?
他倆不是早見過了!”
當時許大郎沒近前。
江思月大老遠看了一眼。
的確是個斯文儒雅的。
也挺有禮貌。
齊程點了點頭,表情有點一言難儘。
“按說是已經見過了。
但是霜露壓著她娘不讓換庚帖。
說要再相互了解了解。
而且還指名讓江娘子作陪,想讓你幫她掌掌眼。”
自家這女兒從小主意就正。
齊程和夫人早看出來她對這樁婚事不太滿意。
可是他話都允出去了。
許家大郎一表人才。
人家一家又幫過他許多。
實在是不好回絕。
霜露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明白此事爹娘已經沒有退路。
隻是把江思月拉出來拖延一陣罷了。
齊程自來疼愛女兒。
隻好腆著臉來求。
“我知道這事兒給江娘子添麻煩了。
但女兒家的婚事。
自來慎之又慎。
你又是霜露最信任之人。
拜托江娘子操心了。”
江思月想。
霜露不是個無理取鬨的性子。
這般拖延。
難道是那許家大郎有什麼不對?
於是痛快的點了點頭:
“齊叔客氣。
我本來就把霜露當自家妹子看待。
這點事算不得什麼。”
然後又想了想,道:
“那咱們就暫定兩天之後。
齊叔請許家公子到榕樹鎮江家酒樓一坐。
我與他商討些生意合作之事。”
齊程見她答應的痛快。
趕緊道謝:
“多謝江娘子幫忙。”
第二天,江思月就回了下河村。
一是想看看李木匠準備的怎麼樣。
二是親口問問霜露,那許家大郎到底有什麼問題。
可是才走到村口。
就被身後的馬車趕上了。
“江娘子請留步,我家大人留你說幾句話。”
說話的是縣衙新任的捕頭郭義。
上次江思月扭送朱康去報案,就是他幫著收押處理的。
“郭捕頭。
您這是……?”
江思月看著他身後的馬車。
這時候高縣令挑開車簾探出頭來,對江思月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