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不敢怠慢。
趕忙帶著兩個李家後生去找李青山,說明原委。
李木匠聽完沉默不語。
江思月跟著出主意。
“要麼,我快馬加鞭趕往府城,把高大人再請回來?”
高縣令領一縣之主。
雖不是正經百工考試的辦理人,卻有權置喙考試事宜。
有他在,封家父子倆至少不會做的太過分。
哪知李木匠冷冷一笑:
“思月不用為我奔忙。
高大人去府城是為我們造水車的事情請賞。
總不能說到一半就把人給叫回來。
而且就算高大人在縣裡。
封家父子要與我為難,肯定也會搞小動作。”
他歎了口氣。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如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招數。
我接著便是!”
李家的兩個後生連忙點頭:
“族長也是這個意思。”
江思月看他這不慌不忙的淡定模樣。
當是心裡有些成算。
於是也沒強求。
“我會派人跟郭捕頭知會一聲。
考試期間讓他多注意你的安全。
後天我還約了人在江家酒樓談事,也不能陪著你了。
我叫傑子跟你去。”
李木匠本想拒絕。
但江思月搶先說。
“那姓封的對李大哥虎視眈眈,考試日定會對你不利。
讓傑子跟著你不是為你出頭。
隻想著要是遇到什麼事傳個話帶個信也好。”
李木匠就沒再說什麼了。
到了第三天。
傑子自陪著李木匠去縣裡參試。
雖然知道封家父子要搞鬼。
但也不能不去。
畢竟去了怎麼也還有點希望。
不去的話那真是正中封家父子下懷。
連試都沒比。
又怎麼還能奢望著能通過呢?
江思月在鎮上有些擔心。
但霜露拜托她的事也得上心。
因此一早就跟王氏和枝兒說了。
要在江家酒樓三層留一個包間。
巳時三刻。
江思月穿戴整齊,來江家酒樓赴宴。
霜露和許安早就到了。
正在包間裡對坐著。
大眼瞪小眼。
江思月沒想到氣氛如此尷尬。
趕忙上前跟許安打招呼:
“許大公子。
抱歉讓你久等了!”
許安看起來倒像是鬆了口氣。
“江娘子客氣。
客隨主便。
我等也才來沒多少時間。”
江思月心中納悶。
本來她是刻意晚到的。
聽門口冷月告訴她,霜露本來到了先去家裡找的她。
江思月有心讓兩個年輕人多接觸接觸。
才直接將人攆來了酒樓。
卻不想兩個都是年輕人,坐在一起卻一句話都沒得說!
看來霜露的顧慮是對的。
這兩個人大約是真不適合做夫妻。
“許公子掌著家中事業,想必平日裡很忙。
也不知做的是哪方麵生意?”
既是打著談生意的幌子把人請來的。
江思月又找不到彆的話題,隻好就這個先聊著。
許安欠了欠身。
禮儀氣度倒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江娘子說笑了。
不過是替家裡管事,倒也不能算掌管。
許家在州府經營多年。
做的是茶葉和絲綢的生意。”
江思月笑了笑。
見許安又木訥的坐了回去。
神態宛如老僧入定。
也不知他是真不想應付她倆,還是性情本就如此。
按理說他要是真掌管家中產業。
不應該如此木訥才是?
“平常許公子在外邊做生意,具體是怎麼經營的?
今天咱們雖是閒聊。
可要是有合適的項目,咱們也是可以互利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