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沒聽清李木匠說了些什麼。
問到:“啥?”
李木匠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江思月也就沒再多問。
留他在房間裡歇了一會兒,叫車送他回家去。
她根本沒把李木匠的醉話放在心上。
回家歇了一天。
就挑了些禮物帶上,去府城齊家。
拜訪齊程和他的夫人。
夫妻兩個每次來都帶著厚禮。
江思月還是第一次去拜訪人家。
雖說幫過霜露一次。
但總讓人家來自己卻不去,有失禮數。
見了麵。
夫婦倆最關心的還是霜露的婚事。
江思月把知道的情況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兩口子都很著急。
江思月說:
“齊叔齊嬸也不必太為難。
我這兒倒是有個主意。
要是許家應了,至少能給霜露和許安搏一份家業。
要是不應。
咱也有理由商談退親之事。”
夫妻兩個是真的心疼霜露,因此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隔天。
齊家夫妻倆和江思月一起,帶著些禮物登門拜訪許家。
許家家主名叫許堯。
年方三十八歲,正值壯年。
膝下兩子。
大兒許安,年十八。
小兒許念,年十六。
娶妻方氏,也是三十五六的年紀。
見齊家和江思月突然登門,十分詫異。
然畢竟是未來的親家,也不敢怠慢。
趕緊叫下人置辦了酒席,好生招待。
許念今天休沐,也在家裡。
許安神色淡定,對準嶽丈嶽母客套有禮。
倒是對不速之客江思月,還顯得格外親厚一些。
許堯和方氏都不認識江思月,客氣的詢問:
“這位是……?”
不待齊家夫妻回答。
許安就搶道:
“這位是榕樹鎮江娘子。
前兩天兒子去榕樹鎮,就是跟江娘子談生意去了。”
方氏笑容尷尬。
“哦。
原來是江娘子,幸會幸會。”
其實心裡有些厭煩。
上次大兒去榕樹鎮,明麵上是談生意,可實際上不是跟齊家姑娘相看去了嗎?
跟著大兒的小廝回來稟報。
說他中途被姓江的找了個借口支開了。
她跟許安在雅間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回來還曾專門把大兒叫進屋裡問了一下。
許安隻說是江氏對他做的生意很感興趣。
問了些生意往來的事,其他並沒多說什麼。
方氏一點都不信。
小廝回來把幾人見麵的過程詳細彙報了一下。
江氏問起齊家的生意。
許安這個呆頭小子根本沒有好好回答。
江氏又怎麼會再三追問?
而且今日這幾人上門實在蹊蹺。
保不準就是出了什麼幺蛾子!
果然。
下一瞬,齊程就開了口。
“本來。
兩個孩子結親,是歡歡喜喜的事。
但是你看。
我們家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女兒。
我和老妻從小看的跟眼珠子一樣,生怕她受半點委屈。”
許堯趕緊問:
“齊夫子這是什麼意思?
是……對我們還有什麼要求?”
大兒許安不動聲色。
隻顧低頭吃飯。
小兒許念卻抬起頭,兩眼亮晶晶很是期待。
方氏趕緊道:
“親家放心。
我這輩子沒有女兒,齊家姑娘嫁進來。
我肯定會像對待女兒一樣對待她。
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齊夫人替丈夫解釋:
“許夫人說笑了。
我們家女兒雖然嬌慣,但也不是一點委屈也受不得。
相反。
我和夫君一直把她當兒子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