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等人跟院裡的村民打過招呼。
又找到江母和二棟說了一聲。
然後結伴去產房裡看趙氏和孩子。
趙氏經曆了一場大出血,雖然最後給救了過來,但身體怎麼也是傷了。
過了這一個月,還沒怎麼恢複過來。
大家進去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臉色蠟黃透著虛弱。
但精神還是挺好的。
“大嫂,小妹。
你們來了!”
她掙紮著坐了起來,顯得很有些吃力。
按理來說,小兒滿月,產婦也出了月子了。
應該恢複的差不多才是。
可是趙氏這個情況,卻好像比剛生產完的產婦還虛弱幾分。
江思月上前給他號了號脈。
不禁皺起了眉頭:
“二嫂這次失血過多,導致臟腑多處損傷,怕不是要將養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出月子又強行受孕。
兩次懷孕生產的傷害累加起來。
她已經傷到了根本。
彆說是再受孕生孩子了。
怕是想恢複到以前的身體狀態也不容易。
趙氏卻無所謂。
“隻要能得了咱家小瑾兒,我受這些罪都沒什麼!”
說著抬頭看了江思月一眼,幽幽道:
“我家瑾兒來的不容易,生出來時親娘差點死了。
洗三的時候親小姑又沒來。
如今滿月,我想著怎麼也要大辦一場,收收全村人的祝福。
好積攢些福氣!”
這話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子埋怨的味道。
江思月直想翻白眼。
但看趙氏病懨懨的樣子。
也隻好解釋:
“我最近確實是太忙了。
高縣令委派的任務,我也不好推脫。”
說著就拿出準備好的禮物,取出金鎖和手鐲來給瑾兒戴上。
“這是我給瑾兒準備的滿月禮。
祝咱們瑾兒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趙氏打眼看了一下,忍不住撇撇嘴:
“當初朵兒過滿月的時候。
我記得小妹也是送了個長命鎖。
如今瑾兒是個男丁,小姑你生意又做的這麼大。
怎麼也沒多添點兒!”
這直白的索要把一起進來的王氏都氣笑了:
“這不是還有一對金手鐲呢嗎!
弟妹怕不是眼神不好使?”
江思月心裡不高興。
但是也沒表現出來。
隻低著頭逗弄著小瑾兒。
趙氏被王氏說的很不忿:
“我就隨口一說,大嫂這麼衝乾什麼?
而且小妹去年又多了很多新進項,手頭的積蓄更上一層樓。
給親侄子多添點兒滿月禮又有什麼的!”
她心裡頭更委屈。
朵兒洗三的時候她還送了禮呢。
這次瑾兒過洗三她來都沒來!
這話說出來,王氏都替江思月不值。
“弟妹這話說的。
好像小妹給你們送禮理所當然一樣!
但凡事都講究個來往。
不管是朵兒還是瑾兒。
小妹可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你啥時候給團兒送過東西呢!”
也好意思要!
誰給她的臉呢?
趙氏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低著頭委屈的就想哭。
江思月看的不耐煩:
“二嫂,送多送少都是各人的心意,你要是覺得不滿意不讓瑾兒戴了就是。
我沒二話。”
說著又道:
“你現在身子虧空的厲害,情緒不好不利於養病,還是看開點兒吧。”
趙氏這才擦了擦眼淚。
沒再言語。
經過這麼一遭。
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
王氏把她的禮物放下就走了。
枝兒拿出她做的一身小衣裳和一對銀手鐲。
也跟著她娘走了。
花兒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