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這邊忙的不亦樂乎。
周宸也順利考完了試。
他一直惦記著和江思月說過的話。
回來就讓墨玄打聽這邊提親下聘的風俗。
好跟江家人攤牌。
可是不想墨玄帶回來的消息。
江母又給江思月找了個相看的對象!
而且再過兩天就要見麵了。
他心裡很是鬱悶。
尋思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
要不然就江母這個速度,早晚能給江思月找個能成親的。
於是一方麵讓墨玄去查查那袁宏凜的底細。
一方麵悄悄預備起豐厚的聘禮。
隻等時機成熟就請媒婆上門提親。
江思月正暈頭轉向的時候,被江母拉著捯飭了一番。
去茶飲鋪與袁宏凜相看。
江思月還想去跟幾個商家對接一下適合女孩子做學徒的崗位。
被江母強行拉去換衣服。
“娘,也用不著穿這麼正式吧?
我待會兒還要下作坊看工作環境,穿這麼繁瑣太礙事了!”
江思月看著江母從她櫃子裡拿出的一套水紅撒花如意襖子,配煙紫繡鱗拖地裙。
又從妝匣裡撿了赤金牡丹造型的頭麵並一對金海棠珠花步搖。
心裡十分抵觸。
江母卻不由分說就把衣裳給她套上了。
摁在銅鏡前幫著梳妝。
“你可重視著吧。
前兩次我都沒看著你,也不知道你怎麼弄的就都給黃了。
這次娘說什麼也由不得你胡鬨了。
且好好的裝扮著。
一會兒我隨你一起去!”
說著手下不停,給江思月挽了個十分莊重的發髻。
又小心翼翼把選好的首飾一樣樣插戴上。
江思月隻覺得頓時頭重腳輕。
梗著脖子不敢動彈!
這套行頭是她參加傑子的婚禮時置辦的。
戴了半天就累的脖子受不了。
這會兒盯著頂著這麼沉的首飾和發髻,江思月十分有怨言。
“不過是相看一下。
人家能不能瞧上還不一定呢!
我這般插金戴銀的沒得讓人笑話。”
江母一邊幫她捯飭一邊說教道:
“咱們可是朝廷欽封的縣主,要像你平日裡那般隨性不修邊幅。
那才叫人笑話!
袁小大人是世家出身,什麼隆重的裝扮沒見過?
看你如此注重儀表才高看你一眼咧!”
母女兩個吵吵鬨鬨。
江思月還是拗不過老娘。
乖乖換了衣裳上了妝。
坐著馬車去茶飲鋪跟人家相看。
江母一路上還憂心忡忡,擔心這次又黃了。
拍著江思月的肩膀囑咐著:
“待會兒你可好好的,彆亂說話。
起碼兩個人再了解了解再下定論。
人家袁小大人很忙的。
好不容易抽出這點時間,你們兩個多了解了解!”
江思月不解:
“你不是讓我彆亂說話?
那我們怎麼了解啊!”
她實在是心有怨言。
明明是兩個人相互相看,江母怎麼生怕她嫁不出去的樣子?
上輩子父母開明,從來沒催過婚。
她現在才理解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討厭被父母催。
江母瞪她一眼:
“讓你彆亂說話,也沒說不讓你說話!
你就問問他平日裡有什麼喜好。
休沐的時候都乾什麼。
以後見麵的時候也好找個由頭!”
江母也是心累。
自家女兒這麼優秀,怎麼在找夫家這回事上屢屢受挫。
前麵是不顧勸阻非要跟著楊子玉。
現在就是說哪個都不成!
雖說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吧。
但是屢屢不成也會讓人說道。
而且還有個楊子玉像個蒼蠅屎一樣總是黏上來。
江母這個愁啊!
總算來到了茶飲鋪。
媒婆和袁宏凜都還沒來。
倒是遇上了周宸。
“喲,江娘子這一身可真是隆重!
今天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