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低廉……
蒼天不公……
一路上,阮朔失望的低著頭。
離開劉文棟所在的村子後,李曉根就在村口送著王秋林和幾個同行而來的男人。
他們離開並不是用腳走的,而是提升了待遇,坐上了牛車。
牛車不算大,阮朔和阿坤被安排在一塊,身上都隻穿著褲子的兩人不得不肉挨著肉靠著坐,王秋林坐在前麵趕車。
後麵那輛牛車上隻有兩個人,看臉,大概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都很年輕。
阮朔沒覺得兩個大男人腿挨著腿,靠在一塊坐牛車有什麼不好。
反正他身上更臟些,要嫌棄也是阿坤嫌棄自己。
不過人家是啞巴,嫌棄也說不出來。
坐著坐著,阮朔就被顛簸的牛車晃的有些困。
這一路耗費的時間有些久,等阮朔清醒過來,太陽都已經斜斜的掛在了半空,眼看著一天都過去了大半。
阮朔喉間咕噥了一下,這一覺睡的還挺舒服。
“這個瘦傻子睡的還挺香。”另一輛跟在後麵的牛車上傳來年輕男人的笑聲。
阮朔瞬間清醒,坐直了身體,左右看看。
“喲,瘦傻子醒了。”王秋東順手在身後抽了根乾草,隨便折了折,笑著往阮朔腦門丟。
阮朔坐著的牛車在石頭上顛了一下,乾草掉在了阮朔和阿坤靠在一塊的大腿間。
“喂,你們兩個都是傻子嗎?”王秋東毫不客氣地直接發問,像是沒話找話。
坐在他身邊駕車的王秋生笑著打趣王秋東,“他倆都是被彆人抓來的,腦子能好用到哪裡去?”
麵對這種問題,阮朔假裝畏畏縮縮的低下頭,也把自己當成了啞巴,決定不回答。
和劉文棟不一樣,王秋東好像很喜歡逗人,一張樸實本分的臉上掛著調戲小姑娘時才會有的壞笑。
讓阮朔看的心生煩悶。
見阮朔低頭,他又從自己身後抽了一根乾草,隨便折了折,往阮朔的懷裡丟。
“喂,你也不會說話嗎?”
什麼叫也……
阮朔低著頭翻了個白眼,餘光一掃,正巧就看見了阿坤腿間的好幾根乾草。
這才明白過來,在自己睡著期間,後麵車上的男人已經騷擾過自己的‘同事’了,不過自己這個‘同事’似乎沒有給出任何反饋。
阮朔再次低頭翻白眼,還是懶得理會買賣人口的違法者。
一路坐在牛車上顛啊顛,阮朔覺得自己這沒多少肉的屁股遭了很大的罪。
實在是麻的有些難受。
王家村裡沒有提前準備關他倆的籠子,阮朔和阿坤一塊被送進了一戶農家。
這戶農家似乎就是王秋林的住處。
剛帶著阮朔和阿坤進家門不久,王秋林的妹妹王秋月就端著曬乾的蘿卜進了門。
“哥,你帶兩個乞丐回來乾嘛呢?”
王秋林笑嗬嗬的回應,順道把房門上了鎖,“他倆是遠房表哥介紹的,來幫我們進山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