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瞬間殺人於無形,還一直保持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微笑,這個白發少年,絕對不簡單。
“是不是我表現的不夠?放心,我還有招,一定會讓你們對我滿意的。”
阮朔假裝伸手在自己衣服口袋裡掏了掏,實則從係統的空間中取出了低級屍蠱。
臉上的笑容分毫未變。
對著手心吹了吹,黑色的小蟲子張開翅膀,毫不猶豫的掠過眾人,飛進了大猴的鼻子裡。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大猴站了起來,走到阮朔的麵前,毫不猶豫的對著阮朔下跪,瘋狂磕頭。
咚、咚、咚。
咚、咚、咚。
連續不斷的磕頭讓這具內臟儘碎的屍體口鼻不斷噴湧出大量夾雜著碎肉的血液。
嘩啦——
大片大片的紅色滲進了院子的泥裡,血腥氣彌漫開來。
“大猴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動!”
“我怎麼知道!他、他詐屍了!”
剛剛確認過大猴沒了脈搏的幾人都頭皮一陣發麻。
十多號人裡,好幾個都麵露驚恐,這讓阮朔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他蹲下身,從地上摳了點泥,朝大猴走了兩步。
阮朔接近後,大猴立刻停下動作,將頭埋得很低,一副虔誠跪拜的模樣。
白皙細瘦的手伸出,手指碾著泥土,泥土落在了大猴的頭上,阮朔的視線一一掃過圍觀眾人。
“怎麼都不說話了?”
其實大猴也有相處的很好的兄弟,可這種,殺人凶手就在眼前,他們卻連死者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敢貿然接近阮朔。
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而阮朔神秘的手段和睚眥必報的模樣都深深刻進了眾人心裡。
眾人都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瘦巴巴的白發少年不好惹。
也正是因為有阮朔這一出在前,圍觀的眾人對張起靈的興趣陡然下降,再沒人想出手試試另一個人的身手如何。
反正都是跟著陳皮阿四的,大家夥遲早要下墓,到時候墓裡見真章就行。
看著逐漸散去的人群,齊略都咽了咽口水,轉頭去看阮朔,語氣有些磕巴,“你、呃……你剛剛怎麼……”
阮朔揚了揚眉,臉上一派輕鬆,甚至笑得非常乖。“忘了和齊哥說,我是玩蠱的。他伸手對我剛洗乾淨的頭發撒土,我的蠱蟲就已經爬進了他的肚子。”
“哪怕你們不同意我殺他,他也會死。”
說這話時,阮朔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齊略,在對方想避開自己視線時,阮朔眯著眼睛,甜甜的笑了笑,就好像做出恐怖事件的不是他。
那份被阮朔擺在明麵上的病態偏執毫不掩飾,讓齊略看的心底一寒。
眼前這小子竟然是個蠱師嗎?難怪……
大猴死的不冤枉。
“可你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會被拐?”齊略問的心驚膽戰,有點怕阮朔一個不高興也把自己弄成大猴那樣。
阮朔隻是攤攤手,給了個真不真假不假的回答。
“虎落平陽被犬欺唄。我是在最虛弱的時候被拐的,沒辦法立刻養出蠱蟲。在墓裡的那七天,遇見了些不錯的蠱,就收了。”
被阮朔這麼一回答,齊略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還好他們沒有進那個墓,要是粽子什麼的,都好應付,蠱這玩意,誰沾都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