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蠱需要沒入眉心才能讓被種蠱的人啟動大腦的自保機製,陷入昏迷。阮朔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古怪。
張起靈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踩上床,將阮朔的雙臂壓住,伸手卡住阮朔的嘴,以免阮朔咬斷自己的舌頭。
“醒醒!”
張起靈俯下身子,靠在阮朔的耳邊呼喊,聲音如清流。
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是有極限的,滿溢而出的那部分痛苦會不斷徘徊在靈魂的深處,一遍又一遍的刺痛著你。
阮朔的意識在一片漆黑的迷宮裡不斷掙紮自救。
呼喚自己的聲音並沒有多急切,卻是阮朔現在唯一能試著信任的救命稻草。
要是順著這道聲音,他走到了更黑暗的未來,那他會繼續拚死掙紮。
要是順著這道聲音,他離開了黑暗,那……
“!”
阮朔猛然睜開眼睛,喉嚨和心臟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嗚呃——”
剛想大口喘氣,出現在自己身體正上方的人卻讓阮朔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張嘴。
“啊嗚……嗚?”
下巴和舌頭被緊緊摁壓著,無法動彈分毫。
看阮朔已經從夢魘中掙脫,張起靈也就鬆開了禁錮著阮朔下巴和舌頭的手,從阮朔身上起身,下床。
“啊、嘶……阿坤,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阮朔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兩隻手臂血液正在回流,又麻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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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噩夢了。”張起靈的回答很簡潔。
阮朔表情一僵,然後很隨意的“哈哈”笑了兩聲,“可能是前段時間看了一堆屍體和骨頭,精神太緊張,今晚鬆懈了。”
“下次不用管我。”
說完,阮朔起身,臉上掛著蒼白脆弱的笑。
月色中,一隻又一隻蝴蝶蠱在阮朔自己沒能注意到的地方化作細碎的藍色,融化,消失在皮膚下。
左手掌心的傷口因為用力太狠被狠狠撕開,正在流血,刺痛傳來,讓阮朔皺著眉。
房間裡還有一個人,阮朔不會將自己的虛弱暴露太久。
借口出門洗把臉,阮朔離開了房間。
晨曦正在塗亮整個世界,阮朔卻沒心思欣賞自由後的日出。
剛剛睜開眼睛時,阮朔注意到了張起靈的雙眼。
從一開始,阮朔就很喜歡這雙眼睛。
乾淨、安靜。
眼神裡沒有一絲窺探和憐憫,就像一麵乾淨的鏡子,讓直視著雙眼的人隻能看見自己。
“哈……”阮朔放下手,躲在角落靠著牆,滑坐在地。
【係統,能模糊我過去的記憶嗎?】
【很抱歉,宿主,我無法做到。模糊宿主記憶的任何手段一經使用,就會有被主神算法檢測到的可能,屆時,一切參與了模糊記憶的係統都將受到懲罰。】
阮朔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疲憊又無奈的笑。
【太公平公正了也不太好,要是你們能把我抓起來,用特殊手段洗掉我所有的記憶,強行逼著我去執行各種各樣可能會死的任務……就好了。】
電子音沉默良久,似乎是沒有意識到,原來一個有著強烈求生欲望的人,在某些時刻,內心也同時渴望著被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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