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發紫眸的瘦削少年已經讓陳皮阿四幫自己劃開了掌心,裝了一小碗的血。
阮朔讓齊略撕了一大塊布,剪成條,覆蓋在四人的耳、鼻、口。
掌心的傷口讓怕痛的阮朔臉色白了好幾分,眉頭也皺的越發深。
不知道的圍觀眾人還以為是躺床上的四個人快沒救了,各個麵色凝重,小心觀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中蠱四人組的臉上橫蓋著三條布條,阮朔拿出毛筆,蘸了蘸碗裡的血,在布條對應的七竅處都畫了寫古怪的符號。
隨著阮朔血液氣息的散發,中蠱四人組臉上的黑斑逐漸褪去,呼吸慢慢平穩。
尤其是幾乎被靡蠱占據了全身的安子,他臉上的黑色一退,圍觀眾人連忙瞪大了眼睛,小聲和身邊人讚歎阮朔的厲害。
阮朔能聽見,但阮朔不說話。
“我用血封住了他們的七竅,暫時遏製住了這四人身體裡蠱蟲的侵蝕,但這方法隻管用六個小時,時間一過,再放多少血封七竅都沒用了。”
阮朔放下筆和裝著剩餘血液的碗。
“四阿公,你得快些派人去他們幾個去過的墓,拿出蠱壇。不然他們四個人今天一定會死。”
“一定要讓身手好、速度快的去。他們四個耽誤不了多久,特彆是最嚴重的那人,已經離死不遠了。”
陳皮阿四看了看滿屋子的人,滿含算計和陰翳的雙眸直視著阮朔,隨即點頭,“瞎子、齊略、林華,你們仨個動身。”
正倚著門看戲的黑瞎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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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隻是圍觀了一下,就被派了任務,黑瞎子訕訕的用食指撓了撓臉,看了看齊略和林華。
“那……走吧?”
黑瞎子帶著兩人快速離開,其餘人則被阮朔和陳皮阿四遣散。
房間裡隻剩下六個人的時候,陳皮阿四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了一眼阮朔。
“西南這邊一直都有傳言說苗疆人擅蠱,我陳皮阿四也就是在今天才真正見識了一番,果然玄的厲害。就是聽你講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
聽著陳皮阿四蒼老沉穩的聲音一點點道來,阮朔有種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審視的感覺,頓時頭皮發麻。
阮朔隻能維持著臉上的嚴肅表情,回問:“四阿公覺得哪裡不對?”
陳皮阿四把玩著手裡的鐵彈子,笑了笑。
陳皮阿四的笑容和年輕人的笑容並不一樣,他的笑讓阮朔感覺到了非常強的壓迫。
“我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聽過不少方言。很多地方的普通話使用率不高,特彆是這種交通不發達的地方,所以大多數時候,我遇見的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些自己發現不了、改變不了的鄉音。”
“你很奇怪,你的說話方式很乾淨,乾淨的讓我聽不出一點口音。”
“所以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南方苗疆人,怎麼會把普通話說的這麼標準?”
阮朔被問的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他有種正在被陰冷的毒蛇卷住身體的可怕感覺。稍微不注意,他就會被毫不留情的絞碎。
天殺的,他也想有口音啊,但是他之前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根本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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