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再次聽了一長串故事,略感不耐,乾脆伸腳給自己勾了張凳子坐下,撈了桌上的蘋果,也哢嚓、哢嚓的啃起來。
屋子裡的氣氛都被緩和了不少,不再那麼緊張。
說完阮朔想知道的一切,徐加寶小心的看了一眼阮朔和黑瞎子,“你們為什麼要來找巫水苗寨?是……打聽到了當年的事情?”
“還是說,你們和那個村子有關係?”
徐加寶自幼便聽說,上遊的巫水苗寨很早很早以前就分成了兩支,他所接觸到的一直是熟苗。
如今麵前這個容貌清靈漂亮、白發紫眸的少年擅蠱,很難不讓他聯想到巫水苗寨的生苗那支。
隻可惜,屋子裡坐著的兩人都不是好說話的主,全都沒回答徐加寶的問題。
阮朔手裡的泯生蛇蠱被捏的腦袋一彈一彈,還吐了吐蛇信,模樣十分蠢萌。
確定了巫水苗寨的信息,這個老頭對阮朔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就在阮朔準備讓纏絲蠱鑽進他們肚子,把人殺的乾淨點時,黑瞎子連忙放下蘋果,伸手攔住。
“哎哎哎,先彆殺,我這裡還用的上。”
三具屍體還在河中央泡著呢,再不去撈都要巨人觀了。
黑瞎子趕緊起身。
阮朔抬眸看了一眼黑瞎子,本來準備向下揮的手翻轉朝上,勾了勾食指。
被分出去的十二隻纏絲蠱快速離開三人,回到了阮朔的右手手腕,重新組成銀色的鐲子。
被鬆開的三人還跪在原地。
經此一遭,他們都知道了阮朔蠱師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阮朔麵前胡亂動彈。
要是那極細的蠱蟲再次爬上他們的脖子,恐怕他們依舊躲也躲不及。
隻不過左邊那個被阮朔威脅過的老頭身子一軟,褲襠濕透……
屋子裡飄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騷味,這讓阮朔皺了皺眉。
連帶著阮朔手中和肩上的黑白泯生蛇蠱都配合著阮朔的心情,不悅的對左邊那個老頭嘶氣,發出威脅的聲音。
被嚇了一跳又一跳的老頭根本坐不直身子,蠟黃蒼老的臉色變得青灰,暮氣沉沉。
“我、我不知道這麼多啊,寶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在上邊那個村子看見了死掉的人還活著?”
眾人這麼一聽,就猜出,這個老頭還有消息能抖。
阮朔往後靠了靠,翹起了二郎腿,繼續捏蛇頭,頗有種黑社會大哥盤核桃的沉穩上位者感覺。
徐加寶再三點頭,“我不會記錯。”
尿褲子的老頭徹底沒轍了,隻能癱坐在地上,連發抖都忘了。
“可是我……我在你發燒的第一天,在河邊撿到了上麵漂下來的竹編畫,還把竹編畫給了跟你玩的很好的張和!”
“那時候我就該覺得不對勁的,那小子怎麼會渾身是傷呢?他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對,我、哎呀——我遇見的是什麼?”
確認這老頭隻是中間一個促成張和去守玄武屍心的媒介,阮朔打了個哈欠,起身離開了屋子,把這三個老頭的使用權轉交給了黑瞎子。
既然線索全都串上了,自己也該去廚房看看那三顆金牙做好飯沒。
他不會用土灶,兩頓沒吃了都。
要不是積分不夠,他一定會在係統商店買吃的。
剛剛啃蘋果,純是餓急了。
從廚房出來,阮朔的手裡就已經端上了碗。
陳海聰明的很,知道蒸米飯加做菜需要時間,乾脆就花十分鐘給他們搞了一鍋蔬菜湯先墊墊肚子。
此湯香氣濃鬱,非常好喝。
小口吸了點燙嘴的湯,阮朔默默看著黑瞎子把三個老頭帶著往村子裡走。
“哦吼,忘了給中間那個年紀大的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