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村子本就地處偏遠,一些魚龍混雜的勢力來來往往,殺過人的人、沒殺過人的人,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眼前這個少年和身後那個一身黑戴墨鏡的男人,手上絕對不乾淨。
若是自己惹怒了這個白頭發的少年蠱師,對方會對自己,或是這個村子的其他人做些什麼,徐加寶根本不敢想。
徐加寶帶的路比較特彆,並非是沿山而走的大路,而是一條繞山而行的小路。
小路兩邊的樹枝雜草像是常年都有人清理,並不會橫生到小路上,刮人衣服。
黑瞎子看了看小路兩邊的環境,“村長,你還說你們害怕,不敢沾上上遊村子的事情呢?這路很明顯是常年有人行走,不然不可能這麼乾淨。”
被這麼說,徐加寶很是尷尬的握緊了手裡的拐杖頭,“這……這條路其實也不是常年都有人走。”
“你們來的時候應該也了解過,我們村子時不時的會接待一些來探險或是拍什麼……紀錄片之類的外地人。”
“原本村子還是個苗寨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很熱鬨,可後來出了事,村子裡沒人敢換回自己的服飾,也沒人敢再把村子打造成苗寨的模樣,全都想避開上遊的禍事。”
“可這樣,那些外地人一來,都覺得我們這沒意思。”
“於是,村子裡一些膽子大不怕死的人就開辟了這條小路,一旦有想來拍苗寨的外地人來,我們都會指這條路讓他們自己要走。”
“上遊那個寨子雖說沒了人,可原本的村子還都在,他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至於拍完了還能不能走回來,我們是不會管的。”
黑瞎子聽的點點頭,“所以你們有人來,有錢賺就行了?不包售後是吧。”
“這……”徐加寶抬手擦了擦汗,不敢接話。
隨著時代的發展,整個村子人員流失嚴重,一些看得開的年輕人離開後根本不會再回來,若是他們不用這種方式賺一點錢,恐怕留存到現在的村民隻會更少。
雖說中途確實因為沒有當地人帶路,走失了不少外地遊客,可他們也是沒辦法。
年紀大了,根在這裡,不想離開。
徐加寶拄著拐杖默默帶路,年紀一大把了也不敢走慢,更不敢和身後兩人交談。
阮朔很自然的讓自己走在了隊伍的末尾,三人之間都隔著一小段距離。
彎彎繞繞的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三人前方終於出現了村子的痕跡。
山風吹過,將屋簷下的木頭風鈴吹的“砰砰”悶響。
許多戶人家的房門沒關,經過近五十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如今已經腐朽,也跟著屋簷下的木頭風鈴一塊,“嘎吱嘎吱”的響著。
在被人類遺忘在歲月中的建築,隻能在自然的幫助下為自己奏歌。
看著眼前一片寧和蒼涼的景象,阮朔的太陽穴傳來了熟悉的刺痛感。
這感覺不至於讓阮朔難受,可是輕微的刺痛過後,阮朔感覺到了自己右邊臉頰上的濕潤。
抬手碰了碰。
原來是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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