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黑瞎子都將黑暗當成自己最喜愛的戰場。
可如今,在南遷張家這個聖地裡,黑暗成了能吞噬他一切的未知可怕。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對勁,黑瞎子停下腳步,準備掉頭離開,最好是問問張家這個大祭司,自己是不是不僅瞎了,還聾了。
然而,當黑瞎子轉過身,身後,已經遠的像是白點一樣的出口突然在視野中被擦掉。
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都是濃鬱到化不開的黑色。
唯有頭頂上那些動物的石雕雙目隱約折射著微弱的光芒。
看起來非常詭異。
“……??”我靠,不是吧?我真瞎了?
黑瞎子伸手摸了摸身邊的牆壁。
奇怪的是,本來在兩米外的牆壁也完全無法觸摸。
這種,進入了無邊無際、一片黑暗、無聲無風的環境的想法讓黑瞎子非常難得的後背一涼。
該說不說,黑瞎子這時候是真覺得自己哪怕再活一百年,可能也沒辦法再次遇見這種事情。
太奇怪了。
“…………?”哎哎哎,瞎子我再也不在玩蠱的人家裡亂跑了,有沒有人管管瞎子?
“……?。”啞巴張,你在不在?我可要在你家變成屍體了。
“……?…………。”大祭司,大祭司?瞎子我就是好奇心重了些,您要是在邊上的話,好心給我解了這蠱唄。我保證不亂轉了。
明明自己身上用來發出聲音的器官都在運作,也確實在胸腔產生了共鳴,可耳朵就是捕捉不到一絲聲音。
真是不知道自己啞了,還是自己聾了。
“……”嘖。
黑瞎子略帶著幾分自暴自棄的往前繼續走。
自身發生這種奇特的情況,黑瞎子倒是有兩個不成熟的判斷。
第一個是,他現在屬於中蠱,所以他現在隻是意示進入了一片幻境,實則身體還在門口,動都沒動。
這種情況就隻能等大祭司或者張起靈看他太久不在,然後順著沙子上的腳印找來了。
第二個是,他現在不僅中了蠱,身體也還在不斷行動。
這種情況可能會比較麻煩。
畢竟中蠱期間,自己看見的、感受到的,都和身體切切實實經曆的會有很大差彆。
就比如,要是自己前麵的黑色突然變成了一個千年的大粽子,而自己身體前麵什麼都沒有。
那他很可能會不斷與空氣搏鬥。
這麼胡思亂想著,黑瞎子抬頭,注意到了頭頂的動物和植物的黑色石雕中被藏了一條很細很細的銀白色絲線。
這條絲線就像是引路的信號標一樣,斷斷續續的出現在黑瞎子頭頂。
往前行走,就能看見這條線。
可是一轉身,視角一變,這條線就被天花板上的動物雕像與植物雕像完全遮擋。
黑瞎子仰頭摸了摸下巴,試著麵朝前,看見細線後倒著往後退。
腳步一動,天花板上的細線就會突然從視野中被‘擦掉’。
“……?”這是讓我跟著的意思?
“……”這聖地還挺有意思。
黑瞎子笑著,仰頭跟上了天花板上的細線指引,再次往黑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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