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平台上的兩具古屍一直都是吳邪好奇的,現在終於能接近看看,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幾人一會看看女屍,一會看看沒了頭的男屍。
唯有大奎嚇丟了魂,坐在角落不敢再亂動。
最終,吳三省出手,讓吳邪協助,兩人一塊取出了女屍口中保存的鑰匙。
鑰匙一離開女屍的口,女屍就迅速乾癟老化,變成了枯屍。
這一變化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阮朔也不例外。
俊美蒼白的臉色平添了幾分疑惑,阮朔盯著吳邪手中鑲嵌著墨綠色寶珠的鑰匙看了好一會。
因為個人的身世之謎在不斷解鎖,他的空間裡還放著幾本係統給的,有關苗疆蠱術與巫術的學習書籍。
這些書籍阮朔沒時間仔細研究,但大略的都看過。
若他剛剛沒有感覺錯,女屍口中的鑰匙給他的感覺和南遷張家的蝴蝶蠱……很相似。
不對,不是鑰匙,而是那顆墨綠色的寶珠。
想到這,阮朔仰頭看向九頭蛇柏的樹頂。
密集的枝葉層層疊疊,幾乎將整個上空遮蓋,唯有一兩束月光穿過枝葉,照進墓室內部。
張起靈注意到了阮朔眼神的變化,動作很輕微的搖頭,讓阮朔不要開口說話。
麵對眾人的驚訝,吳三省想了一會,“這具女屍可能被古人使用了苗疆秘法來保存,鑰匙就是關鍵,口中鑰匙一旦消失,防腐的能力自然消失,當然老化的很快。”
一提起苗疆,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一身絳紫色苗服的阮朔身上。
其實王胖子早就對阮朔好奇了,下個墓還穿的和少數民族的大少爺一樣,掛滿銀飾,走哪兒都丁零當啷的響,像個活靶子。
再加上他沒見過阮朔出手,不知道阮朔的底細,大大咧咧的,剛準備起身說話調侃一下——他們這是不是盜了阮朔祖先的墓。
就見阮朔站在原地,肩上的白色長發下爬出了一條渾身瓷白,雙目赤色的小蛇。
瓷白色的泯生蛇蠱性格比純黑色的泯生蛇蠱溫順許多,但它的溫順不代表它能接受有人要讓自己主人生氣。
猩紅的蛇信吐出、收回,泯生蛇蠱朝著王胖子的方向移動身體,呈攻擊姿態。
深紫色的眸子掃過平台邊的眾人,阮朔用覆滿影蠱的左手掌心托住泯生蛇蠱。
好似戴了黑紗手套的修長手指勾住瓷白小蛇,捏了捏泯生蛇蠱的小腦袋,黑白交彙間,自顯無邊的危險和視覺壓迫。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家的小蛇稍微有些調皮了。”
“你剛剛準備說什麼?”
阮朔一臉和善的笑,麵容俊美,氣質清冷出塵,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王胖子,深紫色的眸子如同神秘的水晶。
用王胖子此時的心裡話來說,就是:這丫的和他們畫風格格不入啊,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哈哈,那當然是——墓裡的空氣真不錯啊。”王胖子迅速一笑,伸出去的手順勢收回,靠在腦後,給自己捋了捋頭發。
阮朔站在張起靈身側打了個哈欠。
累暈了,不想管……
往張起靈的身邊靠了靠,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袖。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單純抓著,讓內心安定。
有了鑰匙,王胖子就起哄,讓吳邪把男屍手裡的盒子打開。
幾人研究半天,隻用鑰匙打開了男屍手裡捧著的八重保函。
誰知打開後,裡麵竟然是需要密碼破解的迷宮盒子。
王胖子眼尖,一下就認出來了,並遺憾道:“這玩意兒沒有相對應的密碼是打不開的,要想強行破開也得用氣割,還要小心彆把裡麵的寶貝割壞咯。”
“那怎麼辦?這豈不是就是個擺設?”潘子也很遺憾。
“哎,走走走,去看看彆的。”王胖子似乎是認定了他們都不知道密碼,而鑰匙是吳邪和吳三省從女屍口中取出的,八重保函是吳邪在男屍身上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