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所好奇的。”
阿寧麵對兩人,儘可能的放低姿態試圖求和。
“我的老板和吳三省有業務方麵的合作,這次吳三省能順利進入海底墓,都得益於我的老板為他做了很多準備工作。”
“要說吳三省失蹤,第二著急的是誰,那一定是身為合作方的我們。畢竟吳三省答應我老板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做到。”
“他很狡猾,隻在失蹤前留下口信,說他若是無法從海底墓離開,一定要讓他的侄子吳邪前來尋找他。”
“你們可以試著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阿寧如何敘述整個事件,阮朔並不插嘴。
因為吳三省到底乾了什麼,他毫不關心,他隻在乎張起靈聽完會做什麼決定。
聽著阿寧所說的,張起靈隻是很細微的皺了皺眉。
並很快意識到,吳三省極有可能是故意消失,為的就是讓關注著他的那些視線轉移到吳邪的身上。
三人謎之沉默,阿寧很識相的主動把快艇讓給了張起靈和阮朔,沒有要求跟著同行。
遠遠望著海麵上逐漸消失的點,阿寧握緊了拳頭。
這次進入海底墓,她沒有獲得任何有關天宮的信息。
可以說,任務失敗的很徹底。
還有那個名為阮朔的長發男人,一對上對方那雙陰寒冷冽的視線時,她就覺得脖頸和手腕隱隱作痛,仿佛有毒蛇纏咬。
看來想尋找雲頂天宮,隻能把吳邪套進圈子裡,試著把吳三省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勾出來。
海麵上,阮朔實在是扛不住身體的不適和胃部的翻湧,整個人白著一張臉靠坐在快艇後方,緊閉雙眸,像個正在融化的白色巧克力。
張起靈並沒有看過阮朔暈船的模樣,還以為是阮朔又悄悄做了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傷了身體。
感覺到快艇速度變慢,阮朔勉強睜開眼坐直,對上了張起靈的視線。
意識到自己在被認真的打量,阮朔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假裝遮太陽。
沒被遮住的下半張臉很明顯在笑,笑容有些蒼白牽強。
阮朔嘴硬:“我沒事。”
手腕被握住,張起靈認真探了探阮朔的脈。
弱是弱了些,確實沒事。
暈船、暈車這麼大的弱點暴露,即便是麵對張起靈,阮朔也很不習慣。
他得藏著自己的虛弱,不能被任何人利用。
看得出阮朔不想討論和放大這個問題,張起靈退開,回到駕駛位。
麵向一望無際的大海時,張起靈總會不放心的回頭去看阮朔的狀態。
海風把他的頭發吹的很亂,白色的長發經常掃過臉頰和下巴,漂亮的眼睛緊閉著,臉上是平常如何也裝不出的蒼白虛弱。
或許是因為忍著嘔吐的欲望,淡色的唇時而微張、時而合上。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暈船表現。
張起靈收回視線,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疾馳的快艇像拉鏈一樣,將蔚藍寧靜的海麵劃出一道白色的浪痕,痕跡慢慢擴散。
小島上的三人被裘德考派來的人全部接走。
一下船,阿寧就和一夥身穿裘德考公司製服的人離開了西沙。
吳邪因為中過毒,被王胖子塞去了當地的醫院,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好一通檢查。
結果沒什麼大礙。
“沒事兒就行,胖爺我走了。”王胖子一拍膝蓋,準備起身。
吳邪連忙攔住王胖子,“哎——”
“胖子,你真沒什麼彆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