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朔定了定心神,伸手將散至肩頭的長發勾回耳後,清靈俊逸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佯裝輕鬆。
“沒事,我沒事。”
說是這麼說,但看阮朔這樣子,張起靈也知道,有事。
蛇骨很大、很多、很亂,堆砌在滿地的碎石塊上,若是不留神腳滑,摔在地上的碎石塊劃破皮膚還算輕的,危險的是一堆堆的巨蛇骨架。
若是正好撞上其中一根,怕是不死也殘。
所以阮朔這種狀態,很危險。
想了一會,張起靈開口道:“彆慌。他們想要的是樹種和你,大祭司可以做籌碼,用於要挾你。”
說到聖樹的樹種和自己,阮朔突然想到,當初大祭司讓張起靈將樹種帶走。
那除了自己以外,張起靈也是那些叛徒的目標之一。
想到這,阮朔下意識拉住了張起靈的衣角,兩人都停下了腳步。
阮朔不想說前麵可能很危險,我不想讓你受傷。
因為那麼說了,張起靈隻會繼續跟著。
可繼續跟著,張起靈就會和自己一樣,被那些叛徒盯上,陷入危險。
“彆跟來,我自己去就行。”
聽著阮朔此時不帶任何溫柔之意的話語,張起靈蹙眉,很不習慣。
於是張起靈問:“為什麼?”
阮朔回答很快,“不為什麼。這件事發生在巫水苗寨,是巫水苗寨叛徒鬨出來的事,和你沒關係,你該回去了。”
拒絕和推遠一個自己喜歡又信賴的人,讓阮朔內心矛盾又煩悶。
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身為被拒絕和推遠的那個人,張起靈也很不舒服。
“阮朔,我是張家族長。”
“張家族長又怎樣?巫水苗寨幾千年前就從張家本家分出來了,這麼多年下來,這一脈和張家本家還有幾分關係?巫水苗寨於你又有多少責任?”
說完,阮朔抬起頭。
第一次,阮朔主動鬆開了攥著張起靈衣角的手,往後退了些,與張起靈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是巫水苗寨的聖子,下一任大祭司,巫水苗寨的事情隻和我有關。族長,很感激你能來見證我和大祭司的賭約。但是現在,請你離開。”
張起靈靜靜看著阮朔現在清冷又疏離的眸子。
這雙漂亮的眼睛,是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這種神色。
要是換成兩人剛見麵不久,阮朔這樣看著自己,張起靈並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對,甚至都不會將這種眼神放在心上。
可現在,阮朔的眼神冷的讓張起靈想說些自己以前不會說的話。
他想讓眼前的青年不要拒絕自己,也不要推開自己。
但他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因為在麵對阮朔時,一直在躲避的,是他自己。
原來被拒絕會這麼難受嗎?
這種感覺讓張起靈想起了兩年多前,自己對阮朔說的話。
張起靈喉間滾動,突然覺得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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