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朔眉頭緊皺,正在想的事情和張起靈想的不一樣。
按照大祭司所說,上方的四處大陣容納的都是一些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失敗品,和用作封印的人類屍體。
而這處宮殿封印的失敗品是最凶、最危險的一個。
若這個失敗的實驗品同樣用人類的屍體做封印,且千百年至今,還能存活,那那具被用來封印失敗品的屍體絕對不一般。
很可能和那具女古屍脫不了乾係。
可為什麼張瑞呈自己不下來取?
論心機、手段、實力,張瑞呈應該並不比他們這些人弱才對。
而且,從張瑞呈說話做事的態度,阮朔能推斷出,張瑞呈的第一目標仍舊是自己的心臟和聖樹樹種。
張瑞呈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
既然他不怕他的第一目標在這處宮殿身亡,從而取不了一直想要的心臟,就證明,張瑞呈覺得自己有應對這處危險之地的優勢。
所以張瑞呈對自己很放心,甚至是很確定,自己能拿到。
優勢嗎?
阮朔捏著自己下巴,陷入沉思,口中呢喃著:“我有,而他沒有的優勢?”
“在想什麼?”
張起靈的聲音讓阮朔從沉思中清醒。
看著眼前的張起靈,阮朔後退半步,繞著張起靈看了半圈,張起靈則是安靜站著,目光隨阮朔而轉移,十分配合。
這番怪異的舉動讓遠處的解子揚看的摸不著頭腦。
已經吃飽喝足的解子揚抹掉了嘴角的食物碎屑,對著阮朔和張起靈努了努嘴,“老吳,前麵那兩個是不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小哥和阮先生?”
“對。”吳邪點頭。
解子揚“嘖嘶——”一聲,疑惑道:“小哥,和,阮先生?後麵跳下來的是男的?”
“可我怎麼看著,他倆像是一對啊?”
“你說的阮先生是女的嗎?”
這話一出,吳邪第一時間把解子揚的嘴捂住,尷尬的看向已經投來‘一言難儘’的目光的大祭司。
“咳咳……那個,老癢他這人沒有惡意。他可能就是看阮先生和小哥關係很親密,所以才這樣猜。”
吳邪硬著頭皮給大祭司解釋。
大祭司張了張嘴,無奈合上,乾脆不說話。
怎麼說呢,這個結結巴巴的小孩,看關係很準,就是眼神不好。
從大祭司這個目光,吳邪能確定大祭司也知道阮朔和張起靈的關係,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解子揚的手,低聲在解子揚的耳邊解釋。
“老癢,你能不能彆說話不過腦子?阮先生是男的。要是被他聽見你懷疑他的性彆,保不齊就要吃點苦頭。”
“他可是會控蠱的,我跟你說過,忘了嗎?”
解子揚沒被阮朔用冷眼和蠱蟲震懾過,自然不怕,但他能看懂剛剛大祭司和吳邪兩人的眼神交流,也知道吳邪不會害他。
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表示不會再亂說。
兩人鬨出聲音期間,阮朔已經和張起靈並肩來到了三人休息的地方。
再次與阮朔和張起靈麵對麵,吳邪笑著對兩人都打了個招呼。
鑒於張起靈和大祭司都在場,阮朔很給麵子的沒有無視吳邪,而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張起靈則是點了點頭。
五人站在已經快要燒完的簡易火把邊上。
微弱的火光在每個人的臉上跳躍著,燒儘的殘渣掉落在地,發出很輕很輕的落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