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有叛徒在暗中盯著我們所有人嗎?要是這時候我和老癢離隊,絕對會被他們抓起來的。”
“兩相比較。”
“被那些人抓,一定比跟著你們深入宮殿危險。”
“畢竟那些人未必會對我和老癢手下留情,被抓就等於死。你說是吧?老癢?”
吳邪撞了撞解子揚的胳膊。
解子揚苦著臉,低頭想了會。
好像吳邪說的沒錯。
往前,有千年古屍吞心捏腦的危險,但身邊有三個大佬,他要是聰明些、靈活些,說不定能活到最後。
往後,是和這三個大佬一個水準的壞人,人數還未知,反正很難搞,他和吳邪十有八九逃不掉。
與其把命運放在彆人手裡,任人宰割,不如攥在自己手裡,置之死地而後生。
反正麵前這個白色長發的男人看起來根本就沒打算放吳邪轉身離開……
解子揚內心很崩潰,但還是勉強露出了個笑臉:“我和吳邪的想法一樣。要是不嫌棄,請帶上我們兩個吧。”
對於阮朔要帶上吳邪和解子揚的決定,大祭司與張起靈都沒有表示反對。
畢竟這應該算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五人稍作休整便集體出發,大祭司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隨後是張起靈。
阮朔一貫都不放心將後背交給自己不信任的人,所以主動走在了吳邪和解子揚的身後。
重新進入這座風格古怪的宮殿,吳邪和解子揚都有些不適應,他們都怕極了女古屍再度出現。
大祭司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眉頭皺起,下意識想從腰間取出蠱鈴,手一抓,握了個空。
張瑞呈那廝,坑害他之後還將他的蠱鈴取走,離開時並未歸還。
怔愣片刻,大祭司放下手,無奈回頭,“阿朔。”
身為蠱師,阮朔自然明白大祭司想說什麼,點頭,瑩白如玉的骨笛在指尖轉了半圈,落於唇邊。
修長的手指摁壓、抬起,悠揚的笛聲便悄然滑出,蕩漾在整個陰森古怪的宮殿中。
吳邪和解子揚兩人不明覺厲,都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吹笛的阮朔。
苗疆的絳紫色服飾與阮朔如瀑的白色長發相襯托,雖沒有了華麗繁複的銀飾做點綴,但影蠱所織就的黑紗給阮朔更添了幾分禁欲的味道。
這樣的美貌清冷的人垂眸認真吹笛,實在是一場視聽的盛宴,讓人想拋卻正在麵對的一切,沉淪在此時的驚豔中。
“咳咳,吳邪小友、解子揚小友。”
大祭司溫柔的語氣將看的有些入神的兩人叫醒。
“你們感覺不到,但這周圍確實是存在許多沉睡中的蠱蟲,它們毒性很強,以防萬一,你們還是打起精神,好好跟著我才是。”
解子揚回過神來,視線從阮朔臉上收回,低下頭咳了兩聲,“好、好的。”
吳邪倒是表現得很自然。
因為他一直都覺得阮朔很好看,並抱著欣賞的態度看待阮朔的容貌,沒什麼不尊敬的想法。
笑著點頭,“好的,謝謝大祭司前輩提醒。”
大祭司故意咳嗽時,張起靈也回頭看了一眼,他看見的卻是阮朔眉眼帶笑,對著他眨了一下左邊眼睛,漂亮又俏皮。
一前一後兩人無聲的視線交流,大祭司自然能注意到。
但他沒說話。
阮朔有多瘋,他不僅感覺到了,也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