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白衣張瑞呈的黑影正是最開始那具攻擊過吳邪、吞食了三顆帶有蝴蝶蠱心臟的不腐女古屍。
女古屍踩著白衣張瑞呈的胸口不收腳,俯下身子,像野獸一樣半蹲下身,仰起頭。
她的喉間開始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被吐出。
眼前一幕讓站在原地的叛徒三人看的目不轉睛。
就好像白衣張瑞呈的死亡無法引起他們內心悲傷的情緒,唯有千年前被封印在這裡的蛇蠱才是他們在乎的。
就在那枚帶著淡紫色花紋的蛇卵出現在不腐女古屍口中時,等待已久的張起靈出手了。
一根烏金鐵扇的扇葉在空中劃過筆直的線條,狠狠穿透了女古屍口中的蛇卵,穿過了女古屍的喉嚨,釘在祭台後的樹牆上。
眼看即將出現的蛇卵被這樣輕而易舉的毀壞,還活著的三個叛徒麵露憤怒。
隻是眼前戰力和人員的差距讓他們優先選擇撤退。
大祭司沒打算放過這些叛徒,率先追了出去。
看著大祭司奔跑的背影,阮朔沒有阻攔。
在青幻眼球粉末與白蛛蠱蠱毒的共同作用下,阮朔讓大祭司在內心深處選擇了活著。
為了他而活著。
大祭司的意識很順從的選擇了接受。
那三個叛徒速度很快,大祭司追著,沒多久腳步聲就遠了。
祭台上,口中蛇卵被穿透,女古屍勉強還看得出清秀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猶豫和痛苦的神色。
她張著嘴巴,無聲怒吼,喉間發出密集又快速的“咯咯咯咯……”聲。
這是屍語。
在場能聽懂的有兩個。
隨著屍語快速傳入阮朔和張起靈的耳朵,兩人很快就明白了這具女古屍的身份。
她竟然就是千年前,組織了這場耗費巨量人力物力的大祭司。
女古屍還仰著頭,喉間一直“咯咯咯咯咯……”。
像是在隔著漫長的歲月,對那些早就在曆史長河中泯滅了的靈魂傾訴自己的失責。
本打算去幫助大祭司的張起靈折返,站在了阮朔的身邊。
吳邪知道這種場麵他根本應付不了,乾脆就乖乖的蹲在角落,和還沉浸在幻覺中的解子揚貓在一塊,儘力將自己偽裝成透明人。
小蜘蛛在吳邪的嘴裡呆的實在不舒服,乾脆就從吳邪的唇邊爬了出來,鑽到了吳邪的頭發裡。
這下,吳邪算是實打實的體驗到了什麼叫‘頭皮發麻’。
但這種狀態下,蜘蛛依舊能牽引著吳邪的注意力,讓吳邪不至於被青銅巨樹上殘留的巫影響,從而陷入幻覺。
小怪物好像很討厭女古屍,四肢著地,像個小野獸一樣對著女古屍的方向呲牙,喉間發出低聲的吼音,一雙圓溜溜的紫色眼睛危險的眯成了縫,惡狠狠的盯著女古屍。
等女古屍喉間的屍語停下,小怪物更是不耐煩的用爪子磨地,顯然是一直等待著阮朔的攻擊指令。
“看來所有的針對身懷蝴蝶蠱之人的古屍都是千年前的張家人,他們心臟處有蝴蝶蠱,所以才能保持千年的不腐。”
阮朔的話讓女古屍猛地轉過頭,身體弓起,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攻擊過來。
張起靈手握烏金鐵扇,並未打開扇麵,短棍模樣的烏金鐵扇被揮出了破風聲,猛地擊向女古屍的頸部。
一人一屍開始交手。
畢竟是曾經的大祭司,這具女古屍的身手比起青銅巨樹上掛著的那些古屍都要靈活、強大很多。
兩相戰鬥中,阮朔連看都無法看清女古屍和張起靈過招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