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追著腳印不斷往前奔跑,想把阮朔甩在原地的五個人難掩內心的激動,為首的艾伯特更是在半路就忍不住轉身,打算對身後的人揮揮手。
想把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喜悅傳遞給其他人。
他們五個齊心協力,將隊伍的外來者騙得很慘。
若是那個漂亮男人發現自己被丟在暴風雪中,甚至迷失了方向,被凍死在這裡,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可他剛轉身,一張精致漂亮的東方麵孔就出現在了眼前,與他距離極近。
那人穿著黑色的登山羽絨服,帶著帽子,帽簷下是一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白皙細膩,就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仿佛是被精心雕刻、打磨而出的藝術品。
很美,很驚豔。
這樣的臉正對著自己露出微笑,僅憑濃密細長的白色睫毛和紫水晶般深邃迷人的眼睛,就幾乎能將他的靈魂都勾走。
“你好像在找人,是他們嗎?”
阮朔稍微側過身,將左肩遮擋的區域讓出來,好讓麵前這個男人往自己的身後看。
艾伯特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按照距離來看,暴風雪刮起來時,這個漂亮的東方男人與自己的距離至少有三十米才對。
而且他們兩個中間還隔著四個人,這個人不可能這麼快就踩著厚厚的雪層、越過四個人,衝到自己的麵前。
可現在,漂亮男人的身後一個站著的人也沒有,隻有在風暴中隱約露出的,橫倒在地上的幾個黑影。
看著這些,艾伯特心裡並沒有第一時間浮現出恐懼和害怕的情緒。
相反,艾伯特露出了一個自滿且挑釁意味的笑。
他舉起了手裡的槍,槍口對準了阮朔的身體,“怎麼,你是故意的?就為了讓我們一塊掉隊?”
見到麵前這個有著灰藍色眼睛和棕紅色卷發的外國人不僅一點不慌,還十分自滿的模樣,阮朔實在是不想裝柔弱了,他根本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種自我認知幾乎達到了傲慢的獵物,還是阮朔第一次遇見。
想來應該能給自己帶來不錯的愉悅感。
清脆的笑聲沒有在暴風雪中傳遠,可是作為唯一能聽見這個笑聲的外國男人,艾伯特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要教訓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趁著風雪影響視線,艾伯特手指快速扣動了扳機。
嘭!
嘣——
組裝了消音器的槍聲和不知哪裡傳來的爆破聲混在一塊,被風雪攪亂著,混淆了很多人的視聽。
這麼近距離的射擊,艾伯特十分確信不會有人能躲開。
但是等他眨眨眼睛,將風雪吹進他眼睛上的雪花融開,就見阮朔手中握著一個鏤空的銀色鐵線捏出的鑷子,正夾著一顆子彈仔細研究。
阮朔可以躲開,但他沒有這麼做。
“嗯,子彈的速度很快,就是可惜了,你的準頭不怎麼好。”
“想殺人不是應該瞄準眉心嗎?”
“剛剛你對準的是我的腹部,腹部中彈,存活的概率可是很大的。”
阮朔的話讓艾伯特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所以老板聘請來的不是個神秘的騙子,而是個怪物、或者政府研究出的實驗品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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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寧為什麼不用警告的口吻告訴他們這種事情?要知道,排斥新來的一直都是他們隊伍裡默認的事情。